穿成病弱反派后_作者:木漏日(192)

  “对不起,我……”

  楚歇看到那双眼里除了暴虐,还有化不开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他当时的确是想利用江晏迟,说了些讨巧的话,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因为他的谎言而这么生气。

  “我的确……的确是不喜欢你,我骗了你。但是,我那时候是怕你……会杀我,所以我才”

  不对。

  他还是在骗人。

  早在他以自尽威胁自己杀江景谙时,他便已经很清楚自己根本不会杀他。

  事到如今,他口中还是没有真话。

  楚歇感到肩部的力道加大,脸色苍白着呼痛。

  楚歇,你不是怕我杀你才撒谎。

  你是想借我的皇权保住许纯牧才撒谎。

  甚至你回上京城,与我成婚,也是为了许纯牧。如果许邑造反没有失败,你就不会回来了。

  许纯牧放不下他爷爷,他族人。

  而你,放不下他。

  江晏迟看着那雪白的脖颈,几乎想要直接将此人掐死。

  此人怎能如此薄情。将人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上,只求为另一个人谋求前尘与活路。

  所以你只能回来,与我成婚,保住许家这才是你在淮崎郡驻留一月有余的真相,不是什么重伤,也不是旁的,是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回来!

  明明知道许邑要谋反。

  明明知道自己在上京城危在旦夕。

  你还是走了。

  若江晏迟那一次没有兵行险着,借周统领的兵夺了许长陵的权,连夜把控上京弑父登基。别说什么皇位,怕是性命都难保。

  楚歇那么聪明,怎么会算不到这些。

  可他还是丢下了他。

  他为了他杀了江景谙,将自己置于危崖之上,连稳坐的太子之位都摇摇欲坠。

  但楚歇将他利用完了,一转头,就可以弃如敝履,不顾他的死活,和别人一路向西私逃。

  是啊,与他相交十数年的赵煊早就说过。

  相信他的,到头来都只能落得残败的下场。可他怎么就是信了呢。不仅信了,还将自己拱手送上

  是的,是他自己自甘下贱。

  将自己送到这人面前,仍他.玩.弄。

  他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也许,楚歇骗过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例外。包括如今连连兵败如山倒的忽敕尔。

  也许,他也曾像自己这般信任过他。

  明知不可信,不能信,还是信了。然后落得如此下场。

  说到底,自己和那北匈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楚歇护着许纯牧的一颗棋子,一柄用过就能随意舍弃的刀刃。

  “楚歇,你真厉害。”说罢,低下头去狠狠啃噬上他的双唇,像是要将他皮肉一寸一寸咬碎一般。

  想将我利用完就丢,你想得美。

  楚歇看着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只觉得好似比上次北匈使者来和谈时更残虐。

  想到上次发生的事情,他脸色唰地一白。

  用力地推拒着,说:“唔……江晏迟”

  “朕是大魏的皇帝。”

  那人松开自己,楚歇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却见他唇上殷红染血,带着一缕冰冷的薄笑,“谁准你直呼其名。”

  见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衣领,楚歇却发起了抖。

  不是想到上次的疼痛而害怕,而是感到了屈辱。

  他好像是江晏迟生气了就可以随意欺辱的玩意似的,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毫无反抗之力地承受吗。

  本也是他靠身体去巴结的此人,可是如今,他却生出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

  夫妻,到底什么是夫妻。

  随着外裳的褪去,楚歇眼底浮起一丝薄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脚踩在江晏迟脚上。

  那人吃疼地退了两步。

  啪

  等意识到的时候,楚歇才发觉自己竟扇了他一个耳光。

  “江晏迟,你混账!”楚歇望着自己的手,这一次没有道歉,而是握紧成拳头。

  小皇帝的头微微偏着,渐渐浮出一片红。

  他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像是又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再次对视上楚歇薄红欲怒的眼。

  “朕说过,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也可以。”

  说罢,见楚歇又想抬脚故技重施地踩上脚背吗,他足尖一个横扫,那人立刻踉跄着往后栽去。

  再一个拦腰横抱,将人禁锢在怀中,气势凛然地往里屋踏去,“你嫁给了朕,这一辈子,就只能呆在朕身边,乖乖做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