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_作者:木漏日(296)

  “还有,这种事……”

  楚歇瞪大了眼睛,刚想说点什么,被被细细密密地吻着,将所有话都封在喉咙里。

  妈的,就是不能犹豫一点点。

  这得寸进尺的狗崽子。

  几番纠缠下来,他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像是刚刚消下去的酒劲儿又回来了似的,脑子迷糊起来。

  “为什么不愿意,阿歇,你自己看看。”偏在这时候,江晏迟还说着这些话。

  江晏迟耐心地解着他衣服上的死结,楚歇趁着这会儿空挡,故技重施要推开他,可他眼下有了防备,将他手捉住了,看着他呼吸不稳的模样凑近了,声音柔柔地质问,“为什么不愿意。”

  手再一次探向他身后。

  “你喜欢我吗。”

  楚歇回答,绕到上一问题,鼻尖发着红,一层薄薄的汗浮出:“因为,因为太疼了。不会有人喜欢做这事的。”

  分明是有些感觉的,可是只要再进一步,他就会开始剧烈地发颤。

  江晏迟愣住。

  如今想起来,的确,上一世他们两次,都是很不愉快的记忆。

  虽然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很遥远了。可是对于楚歇而言,不过数载光阴。那些记忆对于他而言非常深刻,那些疼痛和伤害,以及被逼迫时的绝望,还都历历在目。

  所以他惧怕,所以他反感。

  看到楚歇越来越难耐的神色,和微微发抖的身子。

  江晏迟停了下来。

  他陷入某种沉思。

  真的不能勉强。

  眉头紧紧皱起,他也有些迷茫了。这可怎么好。

  忍耐着一身热切的血液,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我,我们换个法子,好不好。”

  楚歇脸更红了,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那绯红从耳后根一路蔓延到脖子。

  可今夜到底也是新婚,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让他做,好像也说不过去。

  江晏迟眼微微眯起。

  他果真还是容易心软的。

  便再亲吻他的眉心:“你放心,我绝不会再伤害你的。”

  “一点点也不会。”

  像是护着易碎的琉璃,他的动作先是轻柔缓慢。渐入佳境后便有些压不住焦躁,楚歇呼吸被撞碎,手指揪住正红的喜被久久没有松开……

  天快亮时江晏迟抱着他避开外头的人去沐浴,温热的池水让他神思倦怠,不过片刻直接在浴池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他好似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江晏迟时而暴虐异常,时而温柔有加。他的心情在惊惧和依赖间来回切换,直到梦境彻底结束。

  身上异常地清爽,好似昨夜的一切全部是梦。

  可稍一动又觉得有些异样。

  不是梦。

  虽说他依诺没有做到最后,可到底也是没少折腾,浑身散了架似地酸疼。

  江晏迟不许人打搅他睡觉,故而此刻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他,楚歇享受着着难得的片刻宁静,倚靠在床榻上看着窗外银装素裹。

  原来昨夜下了一场深秋的雪。

  那一皎洁的白,好像掩盖了世间所有的伤痛与黑暗。待到来年春风吹融,新绿又将冒头,生长出一片全新的春景。

  他成婚了,他在这个世间,拥有了一个小小的家。并不是血缘带来的天生的羁绊,而是

  他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许久,恰好江晏迟亲自在外头挂新的小字和彩灯,怕吵到楚歇脚步都放得格外轻,小心翼翼地将纸折的小灯挂在积雪的枝头,震动一小片雪落在他脖子。

  楚歇忍不住笑出声。

  江晏迟这才转过头来,惊喜地问,“你醒了?”

  楚歇披着外衣走向窗边,伸手替他拂去衣领处的雪:“怎么不叫别人去挂。”

  江晏迟将怀中一副小字小心地展开,怕被小雪沾湿:“我自己写的,自然是要自己挂。你看。”

  “我跟你一起挂。”楚歇瞄了一眼,想要从窗子处直接爬过去,可是一抬脚牵扯到了,隐忍地皱了下眉。

  江晏迟似是明白什么,将手中小字交到他手里:“拿好。”然后伸出手捞住他的腰,用劲扶稳后将人直接从窗子里抱了出来,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腿,像是抱小孩似的。

  楚歇长手长脚地站不稳,伸手要去搂他的脖子,那小字也就直接摁在他脸上。

  差点没抓花那张脸。

  江晏迟将扶着腰侧的手适时地抵着他的后背,宽厚的手掌施力,楚歇很快稳住了身形,抬手去够那头顶的一斜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