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_作者:木漏日(51)

  小世子立刻教人拦住他,“,你……你!”赶忙催外头人策马跟上,可许纯牧一骑绝尘,连人带马已走出半里。

  停在拐角不远处的马车帘子被一只干枯的手掀起,原来这是荣国公家的轿子,此时国公爷陈莲洲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皱着眉问自家孙儿:“那是许家的人吧。”

  “啊?”待到陈小世子伸出头去看,已不见了踪影,“我,我也不大认得……”

  “许邑好福气,这孙儿有他当年风范。”

  陈家世子有些尴尬地坐稳了,附和一声:“爷爷所言有理。”

  陈莲洲心想,许家人怎么还会救楚歇。莫非,许氏阳奉阴违,根本就与宁远王不是一条心的。

  如今搭上楚歇这条线,是摆明了要扶持江晏迟这黄毛小儿了!

  如此可不妙。

  陈莲洲仔细一琢磨,愈发觉得不妙。如今许长陵得了一半禁军兵权,那是天子脚下的守卫,抵得过外头千军万马。

  加上手握三十万兵权的许纯牧此时入京,又救下了楚歇,便是将三省六部拿捏了大半。

  难道许家是想对付荣国公府。

  陈莲洲眼底暗光涌动。

  “去,杀了许纯牧。”

  许纯牧策马刚过两条街,立刻察觉到人影潜伏在砖瓦一侧,他手握身后铁弓反手一打,头也不回地将三支背刺而来的利箭打落,再一个偏头躲过迎面飞刀。

  □□的就敢动手。

  自己前脚刚入皇城,这些人消息倒知道的快。

  倏然伸手在楚歇后颈三寸处截下一支箭后整个身子后仰,右脚勾住马缰一扯,马儿被缰绳一拉立刻在下一个借口掉头右转,许纯牧顺势将手中长箭搭弓引弦飞射而去。

  一箭穿心,那刺客滚落跌下。

  越过两条狭窄的暗巷,迎面便看见楚府。

  许纯牧将人抱下。

  他个子比楚歇高了两寸,披风又格外宽大,将人裹着抱住时还垂下一截,看上去整个人都埋在怀中布料里。

  战场多年厮杀使得他对危险的嗅觉敏锐无比。

  脚刚落地,身后传来破风之声。

  当即屈膝一蹲躲过,复而将怀中人稍稍抛起,抽出腰侧短刃放在手心一旋调转刀刃方向,反手将那人喉咙割破。

  鲜血溅上手腕,许纯牧再将下落的人稳稳接住,为了不碰伤他的后背微微躬身缓冲。

  不等敲门,直接□□而入。

  迎面又见楚府的暗卫,立刻沉声:“这是楚大人。”

  近在咫尺的刀刃停下。

  “快去叫府里大夫。”

  将楚歇安顿好后,他擦干净刀上的血,将那人身上的单薄的布料一一割碎,将那粘连着皮肉的衣物小心揭下,从袖中取出止血的上药,却被管事阻止。

  “这是我在战场上带回来的,止血上好。”

  大抵是由于此人说话过度坦荡,教人不自觉地信任。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默认了他上药。

  朱大夫来了后立刻削了一片千年老参放在他舌上吊着一口气,然后才以银针刺穴,为他处理伤口。

  好一番清理后,才看向身旁容貌隽秀的青年:“敢问您是……”

  “我姓许,名纯牧。”

  “原来是北境许小侯爷。”朱大夫郑重行了一礼,“此番,多谢小侯爷出手襄助……”

  那人经过一番救治好似将存在心口的气儿终于喘出来,只是人还未醒来。嘴唇翕动,婢女立刻喂了几口水。

  可水却喂不进去,只从嘴角落下,沾湿了枕头,婢女急得直哭。一边放了碗,又将枕头给那人换了干爽的。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大人……进,进了昭狱,太子殿下……带,带禁卫军亲自来拿的人,说,说他暗杀太子,这才两三天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样……”婢女桃厘哭得伤心,年华豆蔻的小姑娘心里发急,说起话来抽抽噎噎。

  暗杀东宫。

  许纯牧像是想到了什么。

  立刻沉声:“他既毒杀东宫,太子又是如何逃过一劫?”

  朱大夫脸色微变,神色有异,暗下瞥了眼许纯牧。

  桃厘只狠狠一跺脚说:“什么呀,都是外头人诬陷的,昭狱和刑部的人来搜了整整一天,根本就没有搜出证据!都是造谣!太子殿下也不知怎的,偏要信那些胡言乱语……”

  许纯牧不说话了。

  却又听府兵来报,说小太子就在外头。桃厘一听到又是这位太子殿下,整个人又吓哭了,腿一软蹲在床边上抹眼泪:“当年还是我们大人把这位小太子扶上皇位的呢,眼下,眼下这太子三天两头就要找我们大人的麻烦,可……可怎生是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