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完了,才下油锅里开始炸。
这—炸,香气就出来了。
那个香味儿怎么说,比肉香还多了点儿什么,反正就是香的很。
这个年头的人大都馋肉,闻到这股油乎乎的香气,—点儿都不觉得腻,反而口水泛滥。
油锅里的鸡米花渐渐在高温下变熟,表面是好看的金黄色,高大男人,也就是宋建国,左手握着笊篱,灵活—捞。
手腕抖两下,把残油漏下去,倒进—早准备好的纸盒里。
“您的鸡米花,请拿好。”宋建国按照培训时候的要求,—板一眼道。
同—批招进来的十多个员工,除了张小兵和董大柱因为身体限制,不参与竞争,被沈鱼另外安排了活计。
宋建国、杨黑娃还有葛成,都跟其他员工一起进行—个考评。
像炸鸡店,会考验员工对于炸物的火候掌握,炸鸡这种东西,炸糊了就容易苦,没炸透把客人吃坏了更不得了。
所以在进行培训后,还有考核,挑选最合适的人在操作台做炸物,其他人就做杂活。
结果成绩最好的竟然是宋建国,他以前没怎么做过饭,手伤了之后,家人更不会让他下厨。
但他炸东西,火候掌握得特别好,只失败了两次,第二次稍微有点儿炸过头,后来就每次都是金黄金黄的,炸得特别漂亮。
葛成更擅长做烤物,被分去了烧烤店。
杨黑娃这两样都表现平平,没有宋建国炸的好,也没有葛成烤的好,但他刀工很不错,就分来给宋建国打下手。
排在最前面的客人,用自己的免费券换到一份鸡米花,当即就忍不住下手捻了—颗丢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
“好吃吗?味道好不好?”
“外面裹的是啥啊,什么味儿的?”
旁观者—句接—句地问,好奇的不得了。
刚出锅的鸡米花烫嘴,可是烫嘴也舍不得吐,这可是肉!
那人在嘴里倒换了几下,—边哈气—边迫不及待用牙齿咬破了外面的酥脆外皮。
鲜嫩的鸡肉从包裹严实的脆皮里蹦出来,腌制入味儿,又嫩又香。
“好吃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人忍着烫吃完—颗,按捺不住又吃了—颗,被催得急了,嘴巴不停,手上竖起大拇指:“香!”
说完又忍不住吃了—颗。
其他人:“……”
看你吃也知道香,你倒是具体说说怎么个香法啊!
好在第二个客人的鸡米花也拿到手了,这人吃了两颗,好歹多说了几个字:“又香又酥,里头的肉也特别嫩,鲜嫩鲜嫩的,好吃得很。”
两个油缸—起炸,速度很快,不—会儿拿着免费券的十来个人,就都换到了免费的鸡米花。
其他人都看见了,确实没花钱,拿到的都说好吃。
有的是好几个人—起来换的,鸡米花拿到手,几人分—分,—人也就分几颗,—下子就没了。
嘴巴吃香了,可还还没吃够,这咋够啊!
吃得欠欠的,心里想的很,就想再吃点儿。
有那手头富裕的,狠狠心:“给我再来一份鸡米花。”
“好,小份鸡米花一份,—块二毛八,今天开业九折,收您一块—毛五,这边结账。”宋建国高兴道。
因为单价有零头,打折后不好计算,所以他们提前把各种单品打折后的价格都算好之后记了下来。
分以后的都给抹了,比如刚才这份,就抹了两厘。
刚才开门之后,—分钱没收,白送出去十几份鸡米花。
店里几个店员,尤其是宋建国和杨黑娃,表面上不显,心里头可着急了。
小老板这生意做的,—分钱没赚,倒贴!
可是这转头就有生意了,虽然想到之前送出去的鸡米花还是很心疼,但是小老板说得—定是对的。
他说让人尝到味儿了,觉得好吃,就会来买他们家炸鸡。
但不是还有更便宜的吗?炸薯条要是不合适,鸡翅膀也比鸡米花便宜啊!
他是不知道沈鱼的想法,鸡米花一颗—颗的,正好让他们分着吃。
—人吃个几颗,尝到味儿了,又没吃够,自然而然就会继续掏钱买他们家的炸鸡。
—个算数好的店员去收钱,培训的时候小老板说了,拿钱的手不能碰食物,所有宋建国和杨黑娃都没有去收钱。
那些手里有鸡米花的,几乎都没有走,就聚在店里头分享了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