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柏林文面前,客人们自然不会把这些疑惑说出来,宴会的气氛依旧很是融洽。
面对各位前来攀谈的宾客,柏林文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过了没多久,—个中年男人走进大厅,低声和柏林文聊了几句,柏林文便先和那人向—旁的包间去了。
有了解多些的客人认了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柏林文的管家。
管家匆匆赶来,给柏林文带来却是一个糟糕顶透的消息。
“先生,那个线上系统的事,我们几次和海城教育局的人谈,他们之前—直没有定下来。今天我们又去问,他们终于给了答复,说可能没有办法合作了。”
柏林文的脸色明显阴了下来:“我出钱,他们还不肯换?”
“是啊,他们就是不肯。”
管家显然对这些人的态度相当不满。他原本就对这儿的人相当鄙夷。
“这种穷地方就是落后,他们根本不识趣,先生,我们何必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呢……”
柏林文的神色很不好看,却摆手制止了管家的话,斩钉截铁道:“不行,必须让他们换上我们赞助的教务系统。”
“现在他们的考试都是线上评阅,每张试卷都会有记录,但他们的封闭平台不对外开放,只有用上我们的系统,才能拿到柏夜息的笔迹。”
柏林文冷笑—声,神色在暖调灯光的照耀下透出无边的冰冷。
他意味深长地缓缓道。
“不然,我怎么拿到他亲、笔、写的遗书?”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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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笔迹这种东西并不难得到,尤其是亲人之间,至少不会大费周章到需要专门去赞助一个系统。
然而柏林文本来就对二弟毫无好感,更别提亲近他那个常年不在澳岛的儿子。
如果不是柏夜息过于低调,连柏家人都鲜少得知他的动向,柏林文连对外编造两人关系好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两人这么冷淡的关系,十几年来柏林文连话都没和对方说过几句,更别说是拿到柏夜息的笔迹。
而且人的笔迹也会变,自然是时间离得越近越好。所以柏林文才临时寻找起了相关。
然而这些天以来,不管是柏林文送的别墅还是豪车,柏夜息从来没有真正收下过,那些赠予协议,他始终没有签过字。
柏林文隐形碰壁了几次,便将主意打到了柏夜息的学校。
上课读书,柏夜息肯定会写东西。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时家因为燕城李家的打压,对自家小儿子进行了极为严密的保护。再加上二十九中本就管理严格,柏林文派去的人,根本没能靠近高一三班。
时家对柏林文来说还有用处,为了维持表面的合作,他在明面上暂时没有强硬突破对方的保护。
所以柏林文才转而打起了线上教务系统的主意。
然而柏林文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教育局,也敢忤逆他。
“他们为什么不肯同意?”柏林文问。
有人赞助的升级系统都不要,什么道理?
“他们说,是后续的维护费用比较高,”管家道,“会超出财务预算。”
“那又怎么了?”
柏林文听得颇是不耐烦。
“向下收费不就行了?他们傻吗,连这种方法都想不出来?”
“没错,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
管家看着柏林文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结果他们说,不想收费,不能给学生增加负担。”
“负担?交几个钱就叫负担了?”
柏林文咒骂了一声。
“这么穷还读什么书?”
柏林文的气相当不顺,管家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诺诺地连声附和着。
好一会儿,柏林文才像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行不通就算了,换时家吧。”
他问:“今天时家来的人是谁?”
管家忙道:“是时弈,时家的大儿子。”
“去,”柏林文扬了扬下巴,“看看他在哪儿,我亲自去找他谈。”
男人的眼中透出一片阴冷。
柏夜息,既然你敢不来,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时弈相当好找,宴会厅里,他正被不少人围着。
与柏家合作的达成让时家有了一层明显的跃升,所以这次在柏林文举行的宴会上,想着和时家搞好关系的人也不在少数。
尽管时大少依旧是一贯的冷若冰霜,却丝毫没有打消攀谈者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