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茵听了他这一番话,简直要为他拍手喝彩了,她的讨厌和恨意表现的这般明显,他都看不见吗?
狠狠将他手撂开,一字一句嘲讽道:“墨修城,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爱上我了,在求我回头,求我回到你身边吗?”
“茵儿,我……”
“墨修城,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很可笑吗?你以为你是谁,只要你表达了爱意,勾勾小指头,我就要回应吗?”林锦茵讽刺,终有一天,她要墨修城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
墨修城一愣,脸上的神色中带了几分愤怒,袖子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抬手,将人掰过来,目光落在她唇上,他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眸子中充血,“林锦茵,本王是有耐心的,你最好想清楚。”
“放手!”简直和他说不清楚,墨修城,前世我待你有多真,你伤我有多深,这一世,却还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攥了他的袖子,“请你自重,我可是你皇婶。”
皇婶!
他最恨的就是这个称呼,她说的对,的确,在面对林汀兰之后,在午梦回之后,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也只有她配做自己的王妃,手中的力量不减,反而攥的更紧。
“你敢说,你心中半分没有本王的位置?”没有爱,哪来的恨,说罢,将人环过来,林锦茵一惊,他的触碰只会让她恶心。
“城儿,你放肆了。”墨陵景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背后,冷冷道。
林锦茵挣脱开,手腕上红青一片,只觉得似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
“皇叔,我……”
“安庆王,今儿我便将话和你说清楚,即便之前我们是怎样的,现在,我都是你的皇婶,就今日你纠缠于我一事,你觉得,于情于理,合适吗?”
“我……皇叔……”
“怎么,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还是想说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缠着你不放,墨修城,你不过一个安庆王而已,还不够资格让我念念不忘,以后,请你谨遵礼法。”
“城儿,茵儿说的可都是事实?”墨陵景神色未有多少变化,浑身却像淬了冰一般,将林锦茵拉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眼眶似有些红。
墨修城哪想到林锦茵竟这般大胆,当着墨陵景的面将所有该说的不该说都说了出来,掀袍跪了下去,“皇叔,是城儿错了,城儿心中,一直……一直……”
“够了,她是你的皇婶,你无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了云都,主动向皇兄认错,另外,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本王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本王不介意亲自向皇兄禀报这件事。”
林锦茵简直要为墨陵景拍手叫好了,夺了他的兵权,就等于断了他的手,只不过方才他的拉扯让她很不开心,“这样,如今有一个女刺客,人已经死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把她带回去,此事便交给你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是什么感受,这样的滋味,应该刻骨铭心吧,墨修城,记住今日的痛,以后,还有更痛的,甚至更加耻辱的等着你。
离去的路上,林锦茵安静的靠在车壁上,墨陵景坐在他侧面,从上了轿子开始,便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墨陵景,今日之事,我没想到他会那般,若你觉得有损你的颜面,你可以处罚我。”这男人定是怒了。
墨修城那疯狗突然向她表明心迹,又不是她能预料到的,罢了,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又救了她,让他一点又何妨。
墨陵景瞥了她一眼,忽的笑了,只是那笑容似淬了一层寒冰一般,让人后背直发凉,“本王很好奇,本王的王妃当初为何拒了安庆王府的婚事?本王似乎记得,之前你们感情不错?”
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感情不错,那是她太傻,淡淡道:“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做的荒唐事。”
墨陵景勾唇一笑,身上雾霾散开,“睡会吧,路还很长。”
从这里到云都不过小半日,掀开帘子,却见周围的景致有些不对劲,眉眼清亮,“是去外祖母家的路?”
“茵儿,本王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有耐心。”也就只有她,怀揣着自己的真心,却熟视无睹,偏偏每次他都下不了狠心,她就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