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知道,信上的这位女子和王爷是什么关系?”黑子人说话之际,目光一刻也没有放过她的神色。
纤纤?她自是不知的。
“王妃当然不会知道,这位女子对王爷可是意义非凡,王妃回去可要好好问清楚,送了这么久,王爷该着急了,王妃请回吧。”有些话点到为止,其起到的效果往往要比说明白来的强。
说罢,将人放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来的快,去的快,似是刻意被人安排好的,黑衣人最后几句话说到了她心中,不过基本的理智未失,提醒中,似带了几分刻意,挑拨离间的刻意。
可是明明有机会,却不杀了他们,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到底是谁?
“王妃,您没事吧?”发现不对劲的莫形带了人匆匆赶过来,寻了许久,才找到人。
林锦茵摇摇头,凝眉道:“纤纤是谁?”
莫形一愣,没想到王妃会问出这样的话,不可能的,王妃不可能知道,王爷也不会将这是说出去,神色变的怪异,并不接话,“王妃,王爷现在在何处?”
“前面山洞中,他寒毒发作了。”林锦茵陌声,果然,有隐瞒的事。
她知道墨陵景不是普通人,他有自己的事,不能告诉自己是自然,她亦有许多事隐瞒了他,可偏偏对方是一个女子,一个让她好奇的女子,心中的那杆秤便偏了。
若没有爱上他,或许听见这样的话只不过淡然一笑,随即抛诸脑后,可如今却不行,一封信的力量,几乎等同于她的力量,那么人呢?
墨陵景被莫形带出来之际,周身似结了一层霜一般,欣长的睫毛上晶莹点点,衬着脸色异常惨白。
“莫形,拿伤药。”墨陵景语气中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疼痛。
“不必了,一点皮外伤而已,先回去吧。”林锦茵并不看他的双眼,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径直离去。
“王爷,王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莫形试探着问道。
墨陵景并没有回答,脸色却和缓了许多。
回到了送子观音庙,两人的遭遇几乎将张氏吓的半死,林锦茵本不打算告诉她这事,哪知一回去便撞上了,便也瞒不住了。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将你伤成这般模样。”从一回来,张氏的泪水便没有停过。
“祖母,一些山匪,要些银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林锦茵轻描淡写的将事情隐了,有些事,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祖母,有素月陪着我,天色已这般晚,您赶紧回去歇着吧。”
“是啊,老夫人,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张氏犹豫了一会儿,似觉得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叮嘱了些话便离去了,素月跟过去将门关上,转身,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却有些不解,“小姐,您为何不回房间?”
“墨陵景受伤了,不方便。”林锦茵一语带过,并不想多解释,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吧,她的性子,不问难受,问了他若是不告知,更难受,还不如当做什么毒没有发生。
素月应下,心中对于林锦茵的话却不置可否,何曾看见小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一阵强大的风,带走了所有的精力。
小姐和王爷,在山上定是出什么事了。
林锦茵坐了一会,在素月的服侍下洗漱好,早早睡了下去,身子背对着门,她没有睡意,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小姐,奴婢先下去了。”素月担忧的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出去正欲带上门,却看见一身素白衣裳的男子站在旁边,吓了一跳,欲拜下去,看见他身后莫形噤声的动作,点点头,忙退了下去。
来人正是墨陵景,脚步甚轻,进去之际,素月连忙将门关了上去,睨了莫形一眼,将人拉了下去, “王爷和小姐怎么了,我家小姐从回来就怪怪的。”
哪能不怪呢,换成寻常女子,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将事情弄清楚,王妃却不言不语,甚至没有开口询问,他都有些佩服王妃了。
“到底怎么回事?”素月有些急了。
莫形摆摆手,“你还是别问了。”
素月见莫形这般样子,分明有事瞒着她,而且事还不小,事关林锦茵,又怎么肯依,瞪大的双眼,带了怒火,“你到底说不说,我家小姐嫁过来也不是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