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地秀恩爱[慢穿]_作者:虎皮蛋糕(253)

  刚刚强行使用幻镜让巴里受了不小的伤,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已经没有家族了。几分钟前,威尔森的代言人为了保住那群瑟瑟发抖的家伙,已经承认,诺艾尔不再是威尔森的一员,”他咧开嘴,露出满是血的尖牙:“换句话说,他只是‘凶匙’了。”

  昏睡在红裙少女怀中的血族没有醒来的迹象,腹部渗出的血已经浸红了他身上那件来自于血族始祖的外套。

  该隐转过身,看了一眼瘫在地上、被某种失控力量快绞碎的阿尔伯特,他忽略了那双竟然出现恳求情绪的蔚蓝双眼,毫不犹豫地走向了白莫。

  白莫已经意识涣散,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抱歉。”该隐这么说着,背后的蝠翼尖端,刺穿了白莫的胸膛。

  红裙少女突然哀嚎着大叫,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痛哭中逐渐模糊,它们扭曲、破碎,最后变成一只只飞舞的淡金蝴蝶消散在空气中。

  被那只蝠翼刺穿的,不是白莫,而是穿着红裙的少女。

  痛哭着的少女跑过来,把她抱在怀中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泽娜!不不不!”

  “我只有你了,这么久的时间里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求求你......”

  随着蝴蝶消失,她裙上的血一般的红色淡下去,变成雪一样的白,却马上被几乎要灼伤人的滚烫的血染红。

  “姐姐......对不起。”

  她吃力地摘下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木戒:“我不该,不该用这个控制你,我只是......明明我们那么宝贵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一遍遍地算计。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杀死伤害他的所有人。但我......但我怕你不答应,所以才悄悄喝了血,拿到了魂戒。”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玛士撒拉本该是逃离了死亡的血族,但血族始祖却一直拥有制裁任何一位血族子民的权利,玛士撒拉也不例外。

  该隐早在圣器鬼灯的幻镜破碎的瞬间用最后的力量挡开了巴里,把自己的小血族抢了过来。

  然而他并不比巴里好过多少。

  他违背禁制,插手了血族的纷争、甚至还杀死了一位后裔,虽然是在黑夜里,他却仿佛被放到阳光下炙烤,浑身上下疼痛不已。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被禁制从这世界上抹杀。

  他看见红裙的少女闭上了眼。

  血族没有灵魂,死后连一丝血肉也不会留下来。

  琳娜跪在地上,捧着一只酒杯、一枚戒指,不断流出泪的眼睛只在呆愣地看着。

  一直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巴里意识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他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举起血红弯刀

  “够了。”

  某种陈旧、古老,却强大不已的力量挡在了琳娜面前,同时使用三件圣器的巴里依然抵挡不了,被这股力量的余波掀到了十几米外。

  琳娜惊愕地转过身,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是白莫,但却不是任何一次她们所见过的样子一头长到腰际的黑色的头发搭在背上,身后张开的是三对血红翅翼。

  巴里狼狈地爬起来,刑斧的副作用让他血流不止、煎熬痛苦,但他绝不能放弃!

  拿到凶匙!只要拿到凶匙,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取得剩下的圣器!

  一旦十三圣器在他身上汇集,还清了这恶心的弑神之罪,他马上就能登神!

  巴里用尽最后的力气冲过来,却被白莫轻而易举地按进了脚下的土里。

  随着一声惨烈的痛呼,四件圣器就被生生从皮肉骨髓里剥了出来。

  整整四件令血族、教会、血猎眼红的圣器漂浮在空中,可白莫却没有看一眼。

  在众人的注视中,一本黑色的书籍凭空出现在白莫面前。

  书页无风自动,翻到最后几页。白莫草草看了几眼后,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个世界,有意思。”

  他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该隐,看了仿佛一团恶心带血肉筋的巴里,最后看向了白裙的少女。

  他摊开手,掌心是一朵枯萎的兰花。

  几缕萤火虫般的荧光出现,丝丝缕缕缠绕在那朵兰花上。他弯下腰,把兰花朝琳娜递过去。

  “抱歉,这是我现在仅能做的。”

  琳娜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朵正在发着光的枯萎的花,荧光在花瓣的脉络里流淌,仿佛它还活着。

  不同的彩色光点在白莫指尖出现,他小心地维持着阿尔伯特的人类躯干,然后把只剩着一颗心脏还在跳动的阿尔伯特抱起来,身后的六片羽翼伸展张开围到他身前,护住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