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鸣啊。”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以后对视一眼,然后赵星河又一脸不屑道:“我清早起来正准备帮着其他宗门弟子疗伤,就看见他又出现在了门前,还说自己要向我们求助!”
“我早就听重安说过他投奔你们,然后又忽然变脸的事情,当然不能答应他了!何况那时候我以为你被他给……”
说到这,赵星河的表情冷漠无比,又回忆起了自己隔着一整个乾坤台看见玄鸣将长剑刺入沈空知身体内的画面。
“行了行了。”柳若歌看见他这副狂躁的模样,只得无奈勾住他的肩,“再这么气着小心生出心魔。”沈空知疑惑不解地蹙紧眉头,一瞬间还感到不可置信。
这玄折君上身以后刺了他,按理说应该要将玄鸣的身体完全占据,现在居然又被他给夺回了主动权,这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正疑惑着,柳若歌便眯着眼睛抬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几道身影吹了声口哨:“重安带着你要见的人来了!”
故重安......沈空知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心底莫名升腾上些许温情,抬头入眼便是一袭黑衣的俊逸少年。
第77章 “师尊__”
故重安看清楚下面站着的人时,眼底闪过几分欣喜,落地后连忙抱拳单膝跪下。
沈空知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心间登时一暖,连忙将他给扶了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看见自己原本出事的师尊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故重安的鼻尖逐渐酸涩,但因为性格使然还是努力憋了回去。
抬头看见柳师叔投向他身后深沉的目光,才终于回神想起自己此次的任务。
他错身将身后双手被缚于身后神情淡然的玄鸣展露在众人面前。
沈空知再度看见这个险些害了自己性命的人,心底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将人押去偏殿审问。”
他说完,后面几个弟子便随着赵星河一同离开。
故重安乖巧地跟在师尊身后,接着便将柳师叔将师尊肩膀揽住,继而便看了看他,小声说:“重安和这玄鸣关系不一般吧,要不......”他话音刚落,沈空知便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故重安。
“师尊...”故重安虽然觉得自己同玄鸣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察觉到他们的意图,还是点点头道:“弟子愿意审问玄鸣。”
沈空知点点头,领着他们去了偏殿。
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这会儿也没刻意让玄鸣难堪,反倒还给了他个座位。
“直说吧,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
柳若歌就坐在他对面,这会儿眉目间尽是鄙夷。
玄鸣微微抬眸,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可却是看向了斜对面的沈空知。
故重安就站在沈空知的身后,察觉到他的目光以后,索性便开口道:“玄鸣,你这次来究竟要做什么?”
“我是来和你们寻求合作的。”玄鸣同他对视,张口接话却是语出惊人。
砰的一声,赵星河重重一掌将自己身侧的木桌给拍碎了。
沈空知错愕扭头看去,发觉那桌子已然被轰成了碎屑,此时他这位师兄像是要暴走了,就连双目都是赤红的。
“你还有脸再来说这句话,倘若不是我师弟愿意见你一面,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师兄__”沈空知蹙着眉头,有些无奈地唤他一声:“冷静些。”
“上次你说同我们合作,可后面却趁着慌乱之际重伤我师尊。”故重安的语气还算冷静,可其中的寒意却也丝毫不收敛:“你要我们再如何相信?”
“伤沈仙师的人并不是我。”玄鸣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沈空知,然后说:“您应该是知道的。”
未等旁人开口,他便轻叹一声开始解释:“玄跃父亲的残魂在我体内,我无法控制他,所以那时才会发生这样失控的事情。”
“这次前来,便是恳求诸位替我将那缕残魂引出。”
在座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唯有沈空知对他说出的这些话理解完全。
“你是在说笑吧。”柳若歌面上满是不信任,“玄跃的父亲可是多年前险些毁了整个人界的玄折君,他不是已经同魔王同归于尽了吗?”
“今日所言句句皆真。”玄鸣同他对视,眸底丝毫没有惧色。
都已经说到这了,沈空知也知道自己和萧长夙的事情再这样隐瞒下去丝毫没有意义。
正好在座的人都是他的兄长,也是这一次战役获胜的关键,他索性便将众人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