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_作者:东陵玉(65)

  会试前,谢才卿在逸仙楼里被人瞧见收了旁人东西,然后就高中状元,谢才卿和祁王有恩怨,向来左右逢源滴水不漏的张公谋竟肯私下为谢才卿调解,加上谢才卿居然将张公谋的东西贴身戴在脖子上……

  是怕人瞧见,又对此物甚为珍爱。

  这些加起来,真相不言而喻……

  张公谋的两个儿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年过七十的老父亲竟做出这等丑事来。

  给他们找个小娘还说得过去,可这是个男子!

  还是个未加冠的男子!

  对面言之凿凿,神色间毫无龃龉,不像是构陷,自己父亲的态度也现出端倪。

  羞耻过后,两个儿子腿开始不住发抖,这事要是落实了,轻则他家声誉不保,重则祸及满门!

  私相授受还是小事,万一弄出个科举舞弊来,他们一家老小……

  两个儿子看向满面羞红的老父亲,暗骂糊涂,一时恨不得自绝当场。

  萧昀仍和颜悦色,不失风度道:“状元郎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谢才卿心骂了声老狐狸,面色煞白,攥紧手,义正言辞道:“谢才卿并不认识张公,也从未做过任何令人不齿的事情!”

  祁王冷笑一声,他今日敢发难,就是做好了将张家满门和谢才卿一网打尽的准备,是怎么也不容许他逃脱的,嘴上也丝毫不留情面了起来:“敢做就不敢认吗?!奸夫就在那儿,要不要叫他过来,你们商量商量先对个口供?!”

  “你住口!”张公谋的儿子气急败坏。

  张公谋则往上首瞧了眼,心里直咯噔,又想笑,忍得难受,就变成了浑身发抖。

  在旁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萧昀懒洋洋道:“荣煜话还是莫要说太满,若是冤枉了张公谋和状元郎,当如何是好?”

  祁王只当舅舅是例行公事地问上一问,好把自己摘出去,博个公正宽仁的美名,乘胜追击表态道:“绝不可能有错!他们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少不端,私相授受,科举舞弊,于科考不公,若是就此放过二人,如何对得起天下寒窗苦读数十载的书生举子?!微臣认为非彻查清楚不可!”

  “试问何等关系,才会将那人东西戴在脖颈上,生怕被旁人瞧见,珍之爱之?”

  “只有奸夫淫妇的勾当才可能如此!”

  “寻常百姓,私相授受,只为祸一家,堂堂朝臣,腌臜龃龉,祸害的是一国!若开了这先例,轻易放过二人,朝堂日后必当乌烟瘴气!”

  “天下都要知晓,我一国状元郎,是靠这法子飞黄腾达的!”

  “微臣认为要严惩!”祁王率先跪了下来,声音朗朗。

  不少朝臣紧跟其后跪了下来:“臣等也以为要严惩!”

  仍有一些朝臣观望着。

  谢才卿趁此机会扫了一下,刘韫没跪,只是不停地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他能够为自己辩解,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清流,虽是皱眉看他,却也没跟风落井下石。

  他将这些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人全部记在心里,同时也清楚了这朝堂上哪些是祁王的人,哪些是抱团的墙头草,哪些是形单影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祁王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张公谋的两个儿子面色如土,魂不守舍地盯着自己的老父亲,希望他能说上两句。

  老父亲却面有难色,面红耳赤,立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谢才卿也是一副百口莫辩的局促样子,俨然是年纪太小,从未经过如此大风大浪,一时慌了阵脚。

  他们心下苍凉,道了一声完了……

  皇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皱眉道:“奸夫?用这等词,未免有失皇家颜面了。”

  祁王道:“陛下!实在是此二人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微臣都羞于启齿!”

  “那祁王以为,若此事属实,朕当如何处置?”萧昀笑吟吟地问。

  舅舅眼神循循善诱,祁王胸有成竹道:“一切由陛下做主!还请陛下严惩二人,还世人一个公道!”

  “朕明白了。”萧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偏头用眼神示意长翎卫,叫他下去到谢才卿跟前。

  他说:“状元郎莫要慌张,朕叫人检查检查这玉,若不是,也好还你清白。”

  状元郎浑身微微发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跪下颤声道:“微臣冤枉,微臣的确收了旁人之礼,却从未与张老先生见过面!微臣以性命起誓,所言若有半字虚假,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