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挡酒,一次次的护着他,傅绮想不通。
本来他今天晚上叫来他是打算玩玩、试探顾之洲秘密的,可是直到现在,酒是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可没一句是他想听的。
秘密更是无从谈起。
傅绮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感情。
“妈咪,我们不喝了,我们走吧。”既然这招行不通,傅绮就不玩了,他有的是方法逼出来顾之洲的秘密。
“我不走,我要喝,我要干翻这帮流氓们!让他们欺负我儿子,谁欺负我儿子都不行!”
傅绮被气笑了。
儿子?谁把你当爸爸啊,傻妈咪。
傅绮揽过顾之洲,不顾他挣扎的抱了起来,看都没看眼前喝得四仰八叉的老男人们一眼,起身打算出去。
可在这个节骨眼,总有找死的人。
还是那位王总,举着酒杯靠近了傅绮,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搂他,此时此刻傅绮是一点演戏的心思都没有了,眼里怀里只有为了他挡酒、满怀秘密的男妈妈。
原本还打算闪开,毕竟下回还要见面,还要继续演戏,没准哪回他又玩心大发,想起他们了呢,可是王总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不仅伸手想搂傅绮,居然还含了一口酒,打算喷在他怀里的顾之洲身上,给他来个□□。
这可把傅绮恶心坏了!
他大步一闪,躲开了男人口中喷出的酒水,下一刻抬脚,毫不犹豫的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伴随着重大的桌椅板凳摩擦声与男人的叫喊声,众人全部清醒了。
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顾之洲。
“傅绮你干什么?你居然敢踹王总,你不想要投资了吗?”
“傅绮,你今天走个试试,我们还没玩够,你还想走?”
“你不过是傅家的一条狗,摇摇尾巴才是你该做的事,乖一点,哥哥抱。”
…….
“滚”
站在灯下的美艳少妇褪去了一身的谄媚,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恶心和眼前人不识趣的嘴脸。
“给你们脸,你们还不打算要了!要不是老子为了培养演技,谁稀得搭理你们。”
“投资?合同?我傅家差你那一笔钱么?”
“至于谁是狗,我今天就让你们用自己的血好好照照,省得水不够,照不清你们自己的嘴脸!”
……
迷迷糊糊中,顾之洲好像被谁抱在怀里,那个人身材很好,该硬得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却不知为何旋着一股血味,不是很浓郁,但却挥之不去,顾之洲不太喜欢,不舒服的动了动。
有甜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妈咪,回家了。”
听见这声的顾之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好像是他和傅拓野的卧室,而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女装傅绮。
可是为什么傅绮在脱衣服呢?
为什么忽然光了膀子,压了过来呢?
傅绮将自己染了血的衣衫尽数脱下,看着大床上的少年,炫丽的嘴角勾了勾,洗涤掉女装大佬的外形,出众艳丽的一张脸逐渐展露。
漂亮的少妇浑然变成了一位妖孽的男人。
他将衣服扔在一旁,不动神色的走向了大床上喝得烂醉、早已不清醒的顾之洲,然后拍了怕男妈妈的脸,将自己手中的药剂全部挤到了少年的口中。
顾之洲喃喃的不想吃,几次吐出来才咽下去,似是很难受一般,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似乎再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傅绮深切的注视着此时的男妈妈,身体无声的靠近:“妈咪,是能让你化成水的药。”
他不想等了,他现在就要知道顾之洲的秘密。
而且他才不会像他六弟傅骜那般收敛注意那么多,天生狐狸的他更喜欢直.搞.黄.龙。
一切准备就绪,褪去一身浮沉的傅绮慢慢的靠近顾之洲,即将不可描述的一刻,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腰侧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
旋即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剧烈的疼痛与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居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人形难以保持,从未在化形期以外显出兽型的傅绮居然在这股慑人威逼的压力下,化出了本体,九条狐尾为了保护主人将身躯团团围住。
在这难以压制的恐惧中,傅绮抬眸望去,只见从傅拓野与顾之洲卧室的墙面里走出来了一位雄壮英气的男人。
而这位男人正是他消失了很久的养父傅拓野。
“爸?”
傅绮颤抖的喊出了这一声,而下一刻他就连一丝音色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