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更多,更多。
柔软的唇部顺着耳垂往下,蔓延上了少年纤细的脖颈,仿佛每一根血管都旋着热意,那么的浓烈,那么的激烈。
直到耳边傅绮的呼救声越发的剧烈。
傅翳咬了咬后槽牙,终还是松开了顾之洲。
同时他也听清楚了傅绮呼救声的来源他自己的卧室之内!
与此同时,顾之洲也像大梦惊醒一般的恢复了意识。
见傅翳做完这一切后似是很难受一般,扶着他的肩膀,低垂下了头,健硕的手臂微微颤抖。
与傅骜犯病的模样,一模一样!
而下一刻,却猛地起来似是要出去一般,很是着急。
顾之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傅翳这个状态很不好,下意识的拉住了好大儿的衣袖。
“傅翳,怎么了?你要去哪?”
傅翳回头,注视到少年的眼角泛红,眸中是一片水色。
看来凌乱成一片的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啊,顾之洲原来和他一样。
从来自傲的傅翳心理上忽的就有些平衡了。
可却在下一刻,因为两人拉扯出柜门的一刻,月色如水一般的漫了过来,少年微敞开的领口下覆盖着片片吻痕。
那不是由他造成吻痕。
傅翳怔了一秒。
“傅翳傅翳。”耳边全是顾之洲急切的呼喊声。
“舍不得我?”男人回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顾之洲的错觉,傅翳的目光像缎子一般从上到下的流过,却偏偏没有流过他的脖颈。
“舍不得我,我就不走。”
顾之洲:“……”
我想您是误会了!
顾爸爸巴不得傅翳快点松开他,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什么?
抚慰剂么?
直至今日,顾之洲忽的就明白傅拓野结婚协议里的那句“从生理和心理上关心爱护好大儿们”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他的儿子们不仅心理上是反派,生理上还都有病,并且还是那种一定要接触才能救治的病!
这是把他顾之洲当什么了。
顾之洲想要松开抓着傅翳的衣袖,可是末了又想起来男人倚在他的肩头颤抖的身形,像是一只即将破碎的冰蝴蝶,仿佛连震动下翅膀都不能。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冰冷的大明星这般脆弱过。
“……”
唉……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一切问题都自己扛…….
顾之洲好像发了一段语音。
“傅绮屋里有异动。”顾之洲没有回答傅翳,而傅翳好像也没有想要顾之洲回答。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傅绮?他回来了?我怎么没听见。”顾之洲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拷问,他那个混蛋流氓色批、忘恩负义的女装大佬儿子还敢回来?!
顾爸爸要是不拿着鸡毛掸子打断他的腿,他就跟傅拓野姓!
傅翳当然不能说是狐狸身的傅绮发出了求救信号,至今他们也没有弄清楚傅绮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柔弱不堪的小狐狸,但不用想,一定是傅拓野动的手。
全家能有这个实力让异兽们瞬间化形的也就只有傅拓野了。
而至于傅拓野为什么动手,给傅绮这个惩罚,他们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其实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充其量只是说是不差。
大家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各成一派,连彼此如何解决发情问题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每个人解决发情的方式都不一样。
只要不死就行,其余的他们从不考虑也不会干涉。
“没有回来,只是听见有声音。至于你为什么没听见,是因为你耳朵不好使吧。还有,你到底要不要松开我,还是想我……继续吻你.?”
顾之洲:“…….”
【送命题它又来了】
但尽管如此,顾之洲还是没有松开。
不是他不惜命,而是他太惜命了,所以才没有松开傅翳的衣袖。
想象一下,傅翳就这么冲出去了,屋外全是爱慕他的粉丝,在加上傅翳这个人寒冷无情、我行我素,到时候嘴上一个没把门,嘴秃噜皮,再把顾之洲的身份说出去。
那时候傅翳所有的粉丝,也就是门口近九百人,甚至乃至整个复瑞的大多师生将全部视顾之洲为仇敌。
那他咸鱼的生活还过不过了。
“我去看看,你还是在屋里待着吧。”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顾之洲最好的决定。
傅翳没答应也没反对,凝视着顾之洲晶亮的眉眼,如同凝视深渊一般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