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可以拿人头担保。”韦传看着床上流血不止的皇甫惠,觉得还能救活吗?
欧阳夏上前,望向武昌候:“我会医术,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不必你们假好心。”皇甫光来到床上拿出身上的药,全部都倒入皇甫惠的伤口,粘稠的血很快就将药淹没,根本不起作用。
欧阳夏上前一步,眸光凛冽望向武昌候:“如若我不出手,你女儿必死无疑。现在就算大夫来了,他们也救不你女儿,唯有我出手,她还有一丝的生机。”
周正东和韦传讶然,阿夏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武昌候望着血流不止的女儿,眼眶暴红,如一头盛怒中的勐兽,随时可能会扑上前撕碎他的敌人。
“好疼!”床上的皇甫惠脸色越来越苍白,呻吟声越来越弱,眼见就将归西。
欧阳夏云淡风轻的道:“如若再不救治,她必死。”
武昌候转头,血红的眸子瞪向欧阳夏:“你当真能救我女儿?”
一个世子,会什么医术?
“能不能救,你现在都没有选择。”
欧阳夏让江笑将他的手术刀拿过来,这是江笑这些日子的习惯,方便他随时要用。当然,关键时刻也可以拿来当武器,护身防贼。
随后,欧阳夏迅速让人准备温水,点蜡烛消毒手术刀,纱布之类的让人火速到药店买。
他要的东西以最快时间出现在他的眼前,戴好手套,手握银针,欧阳夏示意他放开手。
武昌候犹豫一分钟后,还是迟疑的放开了手,血喷涌而出。
欧阳夏迅速下针止血,表情认真专注,旁边的江笑拿着纱布随时准备着。
针下后奇迹般的血缓缓变小,不再溢出。
武昌候见血当真止住,望向欧阳夏的眸光霎间有着错愕。
他之前见过这位世子,当时的印象是十分孱弱斯文,却不想他的医术如此了得。
欧阳夏环顾四周,道:“除了皇甫家的人,其他人全部先到外面候着,我要救人。”
周正东将受伤的司正南扶出去,再将所有人挥退,迅速关上门。
屋内,欧阳夏望向武昌候,道:“候爷,麻烦帮我剪开她胸前的衣服,我要帮她查看伤口。”
武昌候听到这里有些为难,想到医者无男女,还是利落拿过旁边备好的剪刀小心翼翼剪开女儿胸前的衣服。
欧阳夏继续下针:“刚才揍人的过来帮我一下忙,擦干她胸前的血。”
江笑刚才也被他叫出去,只能他帮忙。
皇甫光接过他手里的布,望着妹妹身上刺出来的血洞,道:“如何做?”
欧阳夏手把手教他,然后道:“小心不要碰到她胸前的针,将血渗干,我要准备别的药。”
随后他来到桌边将几样药调合在一起,慢慢辗碎,再分开药量。
欧阳夏为她检查伤口,发现刺得确实很深,显然对方是要致她于死地。
不过如若不是遇上她,她确实会死,可现在她命不该绝,也不能绝。
她定然知道是谁想杀她,救活她,等于还司正南清白。
见识过他止血的本领,武昌候父子开始相信他,在旁边帮忙,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拿什么就拿什么,俨然合格的俩护士。
一个小时后,欧阳夏将纱布打结,拉过旁边沾有血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
“好了。”望向武昌候,欧阳夏道:“她还不能扭动,可以将床抬回家里去。记住,最少一个月不能下床,只能静躺,我会给你们配药。如若你们再喝别的大夫开的药出什么事情,我不负责的。”
皇甫光朝他作揖,完全没有刚才的暴戾:“皇甫光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欧阳夏望向他们父子,道:“你们最好不要关心则乱,以司正南的个性怎么可能杀皇甫惠。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请如实回答。”
武昌候见女儿没事,心情好不少:“世侄有事可说。”
欧阳夏迎上他的眸光,道:“你们怎么知道女儿有危险的?”
他相信皇甫惠是一个人来的,那武昌候父子如何得知她会出事,刚好就看到所谓的司正南杀他。
皇甫光道:“我们在外祖母寿宴那天到明安,今天她想出门来游游明安,我和父亲刚好有事陪她出来。在下面我们听到她的惨叫声就飞奔而上,推开门就看到德王一手拨出妹妹胸前的剑。”
“等下。”欧阳夏好像捉到什么重点:“你说,皇甫惠是王老夫人寿宴那天才从京城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