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见他难过,轻捶他的肩,笑道:“别急,你涉世未深看不清楚很正常。再者,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过一二个渣男。”
“渣男是何人?”司正南眨掉眼眶里的雾气,试图转移注意力。
欧阳夏道:“就是不好的男人,负心汉之类的坏男人。”
司正南明白过来,有些好笑:“阿夏这个形容,特别的贴切。”
渣男这个称唿他是第一次听,却觉得很应人。、
“不过他并不是渣男,相反他的个性很温柔。”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是个很温柔的人,更何况今天相处一下午,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如若,如若他是个女子多好!他一定排除万年,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们一行人回到驿馆,却发现整个驿馆都空荡荡的,连个士兵都没有。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馆长从里面跑出来,气喘息息行礼。
“怎么回事?人呢?”
司正南翻身下马来到他的眼前,眸光有着不悦。
馆长忙行礼,道:“太子殿下有急事离开,让我告诉您一声,说你若无事可以先行回京。”
什么?众人皆惊,太子殿下竟然说都未说一声就离开明安。
欧阳信英从马车上下来,讶然望向馆长:“你说太子殿下离开了?”
她出来的时候是听到一些响动,也没有在意,难道当时他们正在搬东西离开?
“正是。”馆长笑容讨好搓着手,道:“太子殿下什么也没有说,只留给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欧阳夏来到他眼前:“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你们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内。”
“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就让人准备好了行礼。”周正东真想吐口水在司正棣的脸上,做的事情当真让人恶心。
韦传不悦,哼道:“怕是计划没成功,懒得理我们,转战别处了。”
不跟他们说,好歹跟阿南说一下。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离开,他敢拿头担保,他昨天就准备走的,不然行李不可能收拾的完。
众人进屋,果然看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所住的院落,其他院落早就收拾干净,人去楼空。
韦传轻笑,道:“这样更好,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
周正东点头:“确实,不过太子为何离开得如此仓措?”
“不管是什么,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天下。”
欧阳夏才不在乎太子滚到哪个角落去,他在乎的是费老的自传书什么时候拿得到。
太子不在正好,他们还懒得防备他。
司正棣不在,大家确实很放松下来。
傍晚时分,欧阳夏前往三江楼查看皇甫惠的伤情。
为了自己女儿的身体,武昌候直接包下整个三江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守着,连王府的人过来也不是随意能见的。
欧阳夏小心翼翼查看皇甫惠的伤口,发现没有再渗血,没有发炎松了口气。
如若发炎的话就当真麻烦,他在心里再次感谢这古代药材的高质量。
重新上药后,欧阳夏为她把脉,确实如自己所料般没有任何异常。
拿出银针再为她施针,让伤口恢复得更快。
“世子,如何?”武昌候现在可以说是为了女儿彻夜不眠,眼底都布满血丝。
欧阳夏慢慢收针,道:“恢复得极好,相信再过两天就能醒过来。不过这其间最好不能移动她,也不要给她擦上身,擦下手和脸就行。”
“好。”
武昌候看到女儿稳定的唿吸,心里还是余惊后怕。
他不敢想像,如若世子的医术没有如此高明,那女儿小命休矣。
武昌候转头看着收好银针,用温水净手的欧阳夏,眼里若有所思。
欧阳夏才十四岁,却有比神医还要厉害的医术,几乎可以说是妙手回春。
之前看他下针施救的利落稳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根本不能够。
可他才十四岁,连冠礼都未行,如何有这般可怕的医术。
想了想,武昌候还是问出声:“不知世子,师从何处?”
欧阳夏早就想到应付的答案,笑道:“是一个世外高人所教,说来他也偷教我许多年。不过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此生不得将他的名讳告诉世人,连父亲都不知道会医术的事情。”
反正古代没有电视之类的,他怎么扯谁有证据。
武昌候捋着胡子点头,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欧阳夏坐在他的对面,问道:“不知候爷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