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才是,怎么又黑了。”
他家舅舅自从陛下病后更忙,几乎见不到人影。
金湍轻拍他的脑子,笑道:“舅舅忙着练兵,当然黑。你舅母他们过年后就会上京,到时候一家人团圆。”
欧阳夏点头,道:“舅舅,母亲已告诉我了。放心,我有给表弟他们准备有礼物,绝对好。”
“舅舅知道你最有心了。”金湍越看他越高兴,当看到欧阳肃二人时脸色阴沉下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夏将事情告诉他,道:“舅舅放心,翻不出什么浪来。”
“过去坐好。”
金湍也不在再说什么,拉着欧阳夏过去。
此时金氏和欧阳娴抱着孩子出来,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金湍立刻忘记刚才的不悦,伸手将孩子抱过来。
望着白胖胖粉嫩如的女娃娃,金湍心瞬间软化下来:“长得和阿夏很像。”
“那是当然,同一个娘生的。”金氏伸手紧了紧小被子,脸上满是慈母的温柔。
孩子只是来转一圈,为怕吹风金氏抱着她回院内,接下来大家开宴。
欧阳夏和父亲等人自然坐一桌,欧阳肃和欧阳贵就坐在欧阳苑身边,金湍坐在欧阳贵和欧阳夏中间,手下意识握住剑柄,表情冷硬。
司明聪望着凶神恶煞的金湍,下意识坐远些,不敢靠近。
外面引起一阵轰动,众人抬头,看到司夜凛和司正南迈入院落中。
此时,各位权贵忙起身相迎,心中更加确定不能得罪唐国公府。
小小一个嫡次女满月酒,竟然能得敬亲王和德王过来祝贺,多大的脸面!
司夜凛见到欧阳贵俩兄弟竟然也在,十分疑惑,看了欧阳夏一眼。
欧阳苑笑道:“亲王,快快入座。”
桌子很大,再挤二人当然坐得住,欧阳苑让了让,司夜凛十分巧的和欧阳夏坐到一起,挨得十分近。
侍女们不停的上菜,欧阳夏暗中将清淡些的菜放到司夜凛身边。
他以为他不知道,那天自己故意给他吃一顿辣饭后,这小子拉了几天的肚子。
这是凌山不小心说出来的,他当时就吓到了。
他以为是他多年习惯吃素的原因,原来身体肠胃不行。
这怎么行?
等到皇帝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要好好给他查查身体。
司夜凛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眸底温柔似水。
宴会吃一半时,欧阳贵起身,说要上茅厕,欧阳夏就知道,事情来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表示,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吃着嘴里的猪蹄肉。
欧阳贵曾住在这里,对此无非熟悉,他径直走向茅厕位置,方便完后,缓缓走向另外一条路。
其中,他没有入任何一座院落,也没有走到任何其他地方,就这个样子回到宴席。
一直到宴席结束,众人纷纷吃饱离开,他们俩兄弟俩告辞。
听到江笑说的情况,欧阳夏微皱眉:“你说,他什么地方也没去?也没有和任何一个下人接触?”
这怎么可能,这不像他们的风格。
旁边的司夜凛清冷的道。“他们俩兄弟,最近十分活跃,常拿出钱给其他官员找乐子,官场上的声威慢慢恢复过来。”
“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定然在想着如何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司夜凛望向江笑,冷声道:“让人查他走过的路,连茅厕也一起。”
“你是说。。”欧阳夏停顿后,道:“他已然办好自己认为妥的事情。”
司夜凛点头,道:“有时候你以为平常的事情其实危险早就埋下。”
就算他一路没有停下,也定然有没停下的原因。
欧阳夏觉得有理,让江笑迅速派人去查,没过多久他们回来了,手里拿着封信。
江笑递给欧阳夏,道:“凌山在茅厕旁边砖里发现的。”
欧阳夏拆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一变,随后递给司夜凛:“可是有趣的紧。”
司夜凛接过来,眸光霎然冷骇,这信上面竟然是仿欧阳夏和暗龙阁交易的信件。
欧阳肃,你这是要置唐国公府一家于死地。
如若皇兄在阿夏治疗下有什么问题,此信现世,那么太子的死,皇兄的死将全部扣到唐国公府头上。
到时候,抄家,灭门,流放,唐国公府一个都跑不掉。
欧阳肃,这招果真毒得不能再毒。
微眯眼,欧阳夏冷笑:“欧阳肃的脑子还是好使些的,欧阳贵就不行。废他一个儿子他还不安份,既然这样,就直接废掉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