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听我解释。”
立于灶前,欧阳夏挡住身后的香辣排骨,眼里满是讨好。
望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司夜凛心瞬间软化下来,上前牵住他的手:“让江笑和凌山给你做点。”
“真的?”欧阳夏以为自己听错了,笑道:“我要放点辣的,一点点就行。”
司夜凛将他抱起,走到旁边坐下来,江笑和凌水二人开始炒菜,凌水将碗洗干净。
几碟菜很快上桌,江笑还煮了碗清汤,让他等下解腻。
闻着熟悉的辣味,欧阳夏口水都流了出来,迫不及待拿筷子夹了块放到嘴里,香香微辣,简直不要太幸福。
司夜凛望着他馋嘴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脚伤确实不能吃辣,可是他嗜辣如命,不吃他真的受不了。
“慢些吃。”
司夜凛拿出丝帕为他擦去嘴角的油渍,偷偷将兔子内扔一些给黑果吃。
黑果跟着主子一个样,也是个能吃辣的黑豹。
金果倒是不喜欢,闻着味远远立在桌那头。
欧阳夏吃饭后,轻拍肚子满足的叹了叹息,吃饱喝足,人生快事。
他放下筷子那刻,外面传来步伐声,随后厉声传来:“谁在里面?”
一队禁军出现在门边,当看到里面的欧阳夏和司夜凛时忙作揖:”“亲王,世子。”
司夜凛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巡罗。
江笑和凌水很快将厨房整理好,灶火用水烧灭,再将厨房里的蜡烛吹熄。
欧阳夏站起来正想跳出去,下一秒腾空而起,昂头看到自己正在司夜凛的怀里。
“司夜凛。”
“别说话。”
司夜凛抱着他迈出厨房,江笑和凌水在前面举手灯笼照路,凌山带着黑果和金果在后面。
回到宫殿时,司夜凛将他放在榻上,轻轻掀开他的裤子,当看到渗出来的血迹,眉头微皱。
欧阳夏忙道:“没事,没事的。我只是跳的时候不小心动了下,再者,它都没有结疤,自然会出血。”
“别动。”止住他调皮的脚,司夜凛坐在小凳上,将他的脚温柔抬放到自己膝盖,小心翼翼拆开纱布。
江笑端着热水进来,放到旁边矮桌,将药也一并放在一起。
司夜凛将毛巾浸湿扭干水,轻轻覆在伤口。
微烫的温度让欧阳夏眉头微皱:“放些消炎药水上去。”
“先温热一下伤口,让血液流通。”
司夜凛再拿开毛巾时,伤口处红润,浮肿消散不少
拿过旁边的药轻轻沫上,用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孟公公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世子,亲王,陛下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欧阳夏望向司夜凛,道:“推我过去。”
“好。”拿过旁边的衣服为他穿好,再温柔将他抱到轮椅上。
明亮如昼的宫殿内,侍女恭敬垂手立于两边,皇帝正躺在床上抚着头微皱眉,王御医和陈御医立于旁边。
洛神医有事回了家,可能暂时不能为陛下看病。
皇帝看到欧阳夏过来,忙道:“阿夏,快过来帮朕看看,头有些晕沉和痒。”
“我看看。”
捉过他的手不让他触碰到伤口,欧阳夏轻轻解开他头上的纱布。
伤口有新长的血肉,浮红一片,没有起脓和出水:“陛下放心,是长新肉,至于你晕沉是正常的,这几天你脑子用的有些多。”
他本要静养的时候,却闲不得的叫大臣进来说一些事情给他听。
不知道还好,知道的话就会乱想,然后想多自然就头晕。
延安帝轻哼,道:“我只是随便问一下重要的事情而已,皇弟忙碌如此久,我见没怎么样就想着分担些许。”
谁想到昨天刚问一天,今天就头晕了。
司夜凛轻声道:“皇兄,你自己自作自受。”
“有道理。”欧阳夏点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这皇帝,就是闲不下来的命。
延安帝望着二人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来,瞬间又头晕,忙扶头。
“我不和你们说,我要休息。”
延安帝这回算是乖乖的,什么也不管,反正又累不死皇弟。
欧阳夏重新给他开过药方,加入养脑的药材,他真的不能太过用脑。
确定没什么事情,欧阳夏让司夜凛推自己出去。
皇帝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小孟子,我怎么觉得二人气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