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莺气极,吼道:“你放肆,我是未来的敬亲王妃,凌山,你别太过份。”
“滚!”凌山才不管她,直接将她扔到院子外面,转身关上门。
望着紧闭的大门,江莺气极:“可恶!”
快步来到床前查看司夜凛,随后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那里有欧阳夏特制的退烧药丸,保质期有三个月,还可以用。
用旁边的温水和着给他咽下去,凌山端起旁边凉水过来,将毛巾浸干,然后放上他的额头。
床上的司夜凛喃喃自语:“阿夏,阿夏。”
凌山苦笑:“我的主子啊!现在误会可大了,您怎么什么时候不烧,偏偏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发烧。”
如若解释不清楚,他无法想像主子病好后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早上起来的时候主子就发烧,温度不高,他们只是用世子说的所谓物理退烧法,给他全身擦拭酒精退烧。
谁想,刚退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主子直接晕倒,高烧不醒。
江莺过来说只要给他看一下主子她就同意退婚,谁想,这个女人竟然敢算计主子和世子。
想到世子刚才已然误会,凌山真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很快,凌水回来的,垂头丧气的,如丧家之犬。
“怎么样?”
“能怎么样?”凌水摇摇头,苦笑道:“我追出大门,世子早骑马走了,我又不能飞。”
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温水里,凌山气极:“那个死女人。”
凌水立刻气道:“看着温婉大方的,竟然是个急色有心计的,现在好了,等下主子醒过来,如何解释?”
“现别管这些,先帮主子退烧。”
他们解释没有用,得主子上场才行。
欧阳夏急着眼回到唐国公府,砰的关上门,将想要跟进来的江笑挡在外面。
江笑有些急,忙出声:“爷,我们还是可以给亲王解释的机会的。”
“衣服都脱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坐在椅子上,欧阳夏剧烈喘着气,心中的怒意怎么也无法消除,脑海里满是那不堪的一幕。
“可恶!”
拿起旁边的杯子,用力朝着地面掷摔而起,欧阳夏怒吼出声。
外面的江笑听到碎瓷片声,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没有出声,只能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欧阳夏抚着额头,那幕挥之不去,心中的痛意紧紧揪着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在他的心里早就刻上烙印,刻入深骨。
原来不知不觉,他早就爱上这个男人。
揪着胸前的衣服,欧阳夏昂头望向上方屋梁,眼底满是悲凉。
他知道自己对于感情十分敏感且没有安全感,这和他前世被养父母当成名利工具养大有着直接的关系,独立后他再也没有谈过一份感情。
因为他知道,再好的感情,最后都会淡漠,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既然都会不见,为何要谈,他只要不拥有,就没有所谓的失去。
来到这里后,司夜凛的个性,担当,宠溺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些。
可今天的一幕,将他曾经自以为是封印起来的东西血淋淋撕破在他的眼前,让他再难忽略和无视。
他一直假装忘记,这是个古代土生土长的男人,所受的教育都是尊卑有别,男人三妻四妾为常事的思想,男人,无后为大,更何况他是亲王。
想想他以前看过的古代录记,男人可以一边和别人谈得死去活来,一边努力和小妾生出一个又一个儿子来。
他们有真爱,却会在与此同时不丢失自己身为男人的快活。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
泪滴落在桌上,映出万千愁绪,欧阳夏心迷茫不知所措。
天色越来越晚,欧阳夏不知不觉在屋内自己坐了一个下午,他想着各种可能,想着以后和以前,晚饭的时候,司夜凛过来了。
“不见。”
欧阳夏盖着毯子背对江笑,语气十分低落。
江笑忙道:“爷,总得有个解释,属下相信亲王是真心喜欢你的。咱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有结。”
欧阳夏透过窗户望向外面,语气不悦:“不会,你告诉他,就说我不在。”
他想一个人静静,现在还不想面对他。
江笑无奈,道:“爷,亲王是被抬着过来的。”
欧阳夏霎地抬头,有些通红的眸子瞪向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