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望着比前世二十一世纪还热闹的街市,心中万分感慨,欢快的冲入人群中,东看看西瞧瞧。
司夜凛眸光随着他孩子般开心的东窜西跳,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欢喜,这夜市有何好逛的。
欧阳夏此次出来是有目地的,他听说落叶城内有一个能未卜先知的老头子,他想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回家的路。
据说老人家住在城东一处名无人问的小屋内,性情古怪,只给有缘人算卦。
摸着下巴想到,他穿越而来,算有缘吧。
很快,司夜凛也发现欧阳夏方向不对:“为何越走越偏?”
“咳。。”被发现不对,欧阳夏也不急,笑望向他:“凛哥哥,我听说,这里有个能预知未来的老头子。我这不是遭遇此大难,想来求助一番吗?”
侧头,司夜凛道:“我与你没有如此熟悉,你最好不要放肆。还有,你所说的那个能预知未来的老头子并不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派人来寻过,不然为何如此肯定。
凌山此时出声,道:“世子,这位老人确实逢算必准,不过他早在上个月就离开,一直未归。我们主子今天就派人来寻过他,是他家下人所言,归期不定。”
“说吧。”司夜凛不理会欧阳夏,转头离开。
欧阳夏气极,快步跟上他:“你为何不说?”
“我并不知你要寻的是他。”
“哼,这里只住了一户人家,我往这边时你就猜到了。”
欧阳夏觉得这小子有时候很让他上火,亏得飘了身他喜欢闻的香气,鄙视他。
气极的他在拐弯处时没注意看,直接一把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撞到你小爷!”男子腰被碰到墙角,骂骂咧咧。
他身后跟着的六个侍从立刻上前,将他扶好,看到没事后全都瞪向欧阳夏。
欧阳夏扫了眼他,衣着锦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好意思!”
是他自己撞人在先,该道歉。
男子当看到他那张秀美的脸时,气不打一处来::“小白脸,道歉就没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里巡府的宝贝儿子谭山,我告诉你,你立刻跪下来身舔我的脚趾丫,不然的话我打得你连娘都不认识。”
欧阳夏轻勾唇,温润的脸上有了几分的冷意:“你先跪一下给我看看。”
谭山插着腰指向他,嚣张道:“老子叫你跪,你就跪。还有你,你长得也小白脸,给我跪。”
刚才夜色暗没看见,现在借着旁边的灯光,欧阳夏看清了一张满是麻子的脸,终于明白为何他看着他们好看时更加生气。
双手环胸,戏谑笑道:“这样吧,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若你答得上来,我不只舔你的脚,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脱衣游行如何?”
缓缓掀起袖子,露出细白如雪的手臂:“我的手,可是赛雪般白嫩哦!”
谭山望着他挑衅的眼神,气得吼出声:“好,赌就赌!”
“少爷。”他身后一个侍从可能比较有脑子,上前拉住他,道:“这二位公子衣着华丽,看是大家族出来的。咱还是低调些,万一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你个贼人懂个屁!”给他一脚,谭山怒不可抑的道:“落叶城是我的地盘,这个外来的商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转头瞪向欧阳夏:“一言为定,如若你敢说话不算话,我就将你沉河。”
耸耸肩,欧阳夏望着围过来的百姓,笑道:“不如请大家做个见证如何?”
百姓们窃窃私语,却不敢上前,可见平时很怕谭山。
司夜凛立于欧阳夏的身后,清冷的眸子落在谭山身上的深沉如夜。
凌山上前俯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主子,谭知同是个不错的人,可惜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
“他有几个儿子?”
谭知同司夜凛自然知道,当年他还提过他的官职,人品不错。却不想,生出如此鱼肉百姓的儿子,当真让他失望。
凌山道:“三个儿子,嫡出的两个一个五品,一个六品,都是很不错的后生,很有提升的空间。另一个据说是小妾所生,从小被其祖母娇养着,该就是这个了。据属下得知,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夫人乃是江州大户人家千金出身,很是温婉,只是不得婆婆喜欢。后来,谭母就将自己表姐的孙女接过来硬塞到谭大人屋中,才有了那位庶生子。那谭母亏得她大家出身,放着嫡生的孙儿不亲,反倒亲这个庶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