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听说了阿夏的美名,特意前往调戏。想到巴哈尔人渣的个性,延安帝觉得极有可能。
司夜凛将事情说给他听,最后冷声道:“我留他一命啊,正是不想看两国开战。”
不然他怎么可能有气留到现在,他不是质疑阿夏的医术吗?
他直接打断他三条肋骨,再将内脏打出血,让他亲自见识一下阿夏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也解了他的疑惑。
延安帝微皱眉道:“早就听闻这小子好色又轻狂,果然如此。”
调戏谁不好,调戏他弟弟的心头肉,果然没断气是幸运的。
司夜凛道:“各国来朝本就是礼仪之行,他如此就算西重国国主知道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自己的儿子到别的国家调戏权贵之子,竟然还被打成重伤,这要说出去是他们自己国家丢人。
延安帝道:“交流会才正式开始,既然如此他就不用出席,只能由加达代表。到时候谈起来只怕会有所不妥,加达看着老实,能得到西重国主重用,从来不是笨的。”
“那又如何?”司夜凛不以为然,道:“就算没有巴哈尔,加达定然早就得到他们国主的指示,为此行订有规划。”
说穿了,巴哈尔只是加重国主对此行交流会的力度,并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于自己儿子为人如何西重国国主心知肚明,聪明有余,成事尚有不足,不过却还有提升的空间。
这次出来只怕是想给从没有出过国门的儿子一次历炼的机会,让他长长见识罢了。
相比巴哈尔来说其实是幸运的,这次的教训会让他不敢如此嚣张,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延安帝想到这里,轻叹一声望向司夜凛,道:“你让阿夏悠着点,别把人给玩死了。记住,为了国家,莫要意气用事。”
司夜凛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随后离开。
等到他离开后,延安帝勐然拿起杯子掷在地上,破口大骂:“狗东西养出的狗儿子,竟然调戏到我家的人头上,果然有什么不要脸的父亲,就有什么样不要脸的儿子。”
孟公公忙上前道:“陛下莫气,那西重国国主年轻时什么荒唐事没有做过,教出这样的儿子很正常。”
“所以我就说他配不上阿英,现在倒好,阿英死了,儿子残废,他还教出个不要脸的东西来。”
“陛下莫要生气。”端起旁边的温茶递到他的眼前,轻声道:“省得气坏身子,宜妃娘娘会心疼的。”
接过他手里的茶,延安帝轻叹一声,什么也不想说了。
欧阳夏回到敬亲王府的时候司夜凛早早回来,天气寒冷,他正坐在屋内边烤火边看公文,见到他回来清冷的眸子染上暖意。
“回来了?”
“嗯。”将披风扔给江笑,欧阳夏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烤火:“今天竟然如此早。”
放下手里的公文,司夜凛握紧他的手,发现有些冰冷,忙帮他捂捂:“巴哈尔如何?”
被他打成那个模样,看他还敢调戏他的阿夏吗?
如若敢的话,他直接将他弄死让加达给拖回西重国给老国主。
欧阳夏握着他温暖的手,感觉好些,笑道:“断三根肋骨,内伤,没躺几个月怕是下不来的。凛,干得漂亮!”
“他调戏你,如若不是两国之家不适合发生战争,我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阿夏如此美好,有人觊觎很正常,但调戏的话就是往死路上走。
欧阳夏想起什么,道:“你皇兄有没有生气?”
延安帝再宠弟弟,也是知道轻重的,如若巴哈尔当真死在这里,后果有多么严重他们一清二楚。
司夜凛见他额间有墨发垂落,伸手拂开:“你放心,皇兄比我还生气他这个德性。”
“什么意思?”他听到的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好像有内幕似的。
司夜凛道:“西重国去世的王后是皇兄的好友,他们从小认识,名步英,后面嫁给西重国国主,当时巴哈尔的父皇早就和他的亲生母亲好上,无奈身份低微,无法被扶为国后。步英乃是望族嫡女,身份尊贵,为了家族嫁入皇宫,原本皇兄想着他虽荒唐到底知轻重,谁想他几乎专宠于贵妃,极少入皇后宫中,没几年步英病逝,只留下一儿一女,儿子还变得残废。西重国国主很专宠贵妃,私底下其实不知睡过多少女人,皇兄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喜于他。”
“不是有专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