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出去后,事情不知要多久才处理得满意,自然要多备。
绝觞眸光睨他一眼,最后落在药瓶上,黑长指甲的手接过来,轻轻握着。
水霖道:“前辈记住在外面绝不能发狂,如若我们控制不住提前被延安帝发现,您知道后果的。”
“你以为他们能捉得住我?”
他如若真的发狂,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追得上他。
水霖摇头,轻声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怕前辈发狂的话连自己人都伤到。”
绝觞冷哼,轻蔑笑着:“你别让一堆垃圾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水霖继续道:“既如此,我先放开前辈,您休整几天。半个月后,商国五年一次的祭祀既将开始,那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候。”
绝觞听到这里,眼角泛着噬血的红芒:“好想,想想尝皇家的血脉,那一定很美味。”
“前辈何必急。”水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到时候前辈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绝觞想到那情景,笑容里掺入了疯狂,昂头大笑:“哈哈,哈,,延安帝,我一只要将你的心脏生撕入腹。哈哈。。。”
水霖迈出钟楼后,直接前往书房内,他的师父白恨正在等着他。
白恨正在看着一封信,布满沧桑的脸上满是严肃:“过来看看这信?”
“江南那边来信了?”
“嗯,陈顺差点着了欧阳苑的道,这小子不愧是延安帝心腹大臣,果然有几把刷子。”
水霖看着信里的内容,不以为然:“如若没有本事,延安帝怎么可能重用他。又怎么会生出欧阳夏这样的惊天奇才,如若可以,我想将其扼杀在江南。”
睨他一眼,白恨道:“延安帝这些年对我们追杀的紧,要小心。千万别没把人杀掉反被捉住把柄,要汲取京城的教训,绝不能再失手。”
“师父放心,只要除掉欧阳夏,等于扼杀掉敬亲王的半条命。侍卫禁军再多,也绝不可能抵得住发狂的绝觞。
白恨拿起旁边的笔,眼底若有所思:“杀了延安帝和欧阳夏等人后,绝觞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水霖眸子泛起冷意:“师父放心,我给他的药确实可以抑制住他的狂乱,可吃完后会爆体而亡,不然让他留下来的。”
绝觞确实强大可怕不似凡人,百人都敌他不过,轻易可击倒百年大树。如若他是个正常人,他们暗龙阁自然当祖宗供着。可绝觞是个不定时的毒药,疯起来连人都吃,杀人虐尸是他最大的兴趣,可惜了那惊人的战斗力。
白恨点头:“那就好,京城这边几次失利很正常,延安帝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手中的绝觞这个恶魔在手。”
“师父,天南山布置我们也混有人混在其中,徒儿却有些担心风闻道长。。”
风闻道长擅长卜算,如若被他察觉,他们的计划只怕会受阻。
“不必担心,兵来将挡,用来土掩,我们手里有绝觞,他再会算,还能打得过绝觞不成。”
“师父所言极是,如此徒儿就按原计划进行。”
“不错。”白恨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他:“将这个药方的药全部加入他的药浴内,让他的发狂时更加可怕。”
接过来看了看,水霖笑道:“还是师父深谋远虑。师父,还有一事。那母鹰逃走,它生有灵性,我怕他会将欧阳夏等人带到此处,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尽快撤走为妙。”
“新的宅子布置好了?”
“前几天就布置妥当,就等搬过去。”
“那就搬吧,这里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一把火烧掉。至于绝觞,提前放出来,看紧些就可。”
“师父所言极是。”
白恨扬手,身后的侍从过来将他往外面推去:“水霖,师父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商国皇族死绝,这全都靠你的,莫要让为师希望。”
看不到延安帝死,他此生,绝不瞑目。
他不在乎生死,他在乎的是谁陪他一起死。
水霖朝着他的背影作揖,道:“师父放心,徒儿绝对会亲手割下他的头颅呈到您的眼前。”
师父的心愿正是他多年的执着,他比师父更恨延安帝,更想他死无全尸。
门缓缓关上,水霖将药方叠好放到袖子内,往外面走去。
他来到隔壁房间推门而入,映在眼前的正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梳妆台,粉幔帐,珍珠帘,贵妃榻,空气中花香萦绕,可见住在这里的女性是个很温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