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后面大家都听得出来,心脏都吃,更何况两个娇嫩无骨的婴儿,只怕连骨头都不剩下。
金湍道:“这是在半夜被杀的,离邻村较远,是位猎户过来想喝些水时发现的。他将我们带来后没敢上前,我查过,是个老实的本地猎户。”
司夜凛冷声道:“对方不可能没留下一点的痕迹,周边河流之类的有没有探过?”
“正在查,周村方里面我都派有人出去,只是现在没有一人回来。”
欧阳夏和司夜凛在村子里个个屋子走动,村中泥路满是凌乱的步伐和遍布的血迹,在其中最大的一间房子内,他看到满地的绳子和脚印,还有许多像尿液的痕迹。
司夜凛迈入房内间,环视整个房间,道:“这里是关押村民的地方。”
“不错。”欧阳夏点头,道:“他将所有村民都绑在这个房子里面,看地上的脚印极乱,他们当时一定很害怕。”
金湍从外面进来,望向门边道:“这里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从走向看是人疾步逃向外面,而且脚印不是一起往外奔逃,更像是一两个同时跑出去。”
脚印虽凌乱,但是同时跑出的脚印深浅和叠层会不一样。
欧阳夏微眯眼,道:“也就是说,对方将所有村民都绑在这里,然后让他们一两个一两个跑出去。”
“然后再撕碎他们。”司夜凛来到门边,望着上面印着的血手印:“阿夏你来看一下这个血手印。”
欧阳夏走过去望向血手印,道:“是凶手的,你看他的五指很长,和外面尸体上的扼印一般无二。”
如若像前世可以将指纹录下来就好了,这样可以轻而易举捉到凶手,就算捉不到,也能让众人一眼认出。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吵杂声:“将军,将军不好了!”
三人一惊,转身走出去,看到几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金湍严肃呵斥道:“急什么急,出什么事情了?”
领头的士兵道:“我们一个同伴不见了,就在我们眼前。相隔不到百步,我转头他就失踪了。”
“可有找过?”
“找过。”另一个士兵微喘着气道:“我们当时吓坏了,找了差不多一刻钟都不见人。当时只感觉他叫了一声,随后侧头时只看到他摔落的剑,不见人影。”
欧阳夏上前一步,道:“当时你们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士兵们回想,皆说当时感觉一阵怪风从身边掳过。
司夜凛道:“立刻去寻,十人一组,不可走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一小队的士兵听令,执剑疾步出村。
金湍望向欧阳夏,道:“阿夏,你有什么想法?”
阿夏见多识广,此案又怪异,也许他能给什么建议。
欧阳夏望着满地血迹,悲伤道:“这样的手法和力道根本不像正常人会有的,像是生化人所为。”
“生化人?
金湍和司夜凛第一次听说过这个物种,很是好奇。
欧阳夏点头,道:“就是我之前说过的药人,将一个正常人的捉起来,常年累月给他食用可以提高身体机能的药物,日积月累,药人会力大无穷,如战不死的野兽,强悍可怕。无论的战斗力,还是速度,都非常人可比,也已不是常人。这样的药人也有短处的,不会长命,发起狂来连自己人都杀,只求快感。”
“这哪里还是人,根本就是怪物。”金湍纵横战场二十几年,可以拍胸膛说什么人都见过,这样的所谓药人平生罕见。
欧阳夏轻勾嘴角,冷声道:“可不就是怪物,我们要小心,士兵们绝不能单独外出,他定然潜伏在天南山某处。”
司夜凛微皱眉:“对方能在众目睽睽下掳走一个士兵而不被看到人影,这样的速度十分可怕。”
望向金湍,道:“立刻传令下去,暗中进入一级戒备,特别是有村落的地方让人暗中监视,将狼营和鹰营全部调到天南山,记住全部暗中进行。”
“是。”金湍作揖,转头拿出自己的令牌让副将迅速离开,前往外面营地调人。
金湍查清楚后将尸体全部让仵作缝回原位,随后找地挖坑埋好,再让人将他们的大约的年岁容貌记下来,到官府拿户籍证明,到时候让天龙寺的主持给他们超渡往生。
欧阳夏和司夜凛循着小路回去,路上江笑等人神经绷紧到极点,连点风吹草动都不敢大意。
司夜凛始终紧紧握着欧阳夏的手,静心听着旁边传来的任何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