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师父还有口气,全是他拿药吊着,才没有咽下。
老阁主艰难启唇,语气孱弱:“我。我没事,如何了?”
“师父放心,我们成功一半了,药已下去,那些病明天开始会大肆传染,不出一个月,整个京城的人都会染上,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对于自己的药,他十分有自信。
喘着气,老阁主幽幽道:“那。。那就好,狗皇帝的人头我没有见到,我绝不会咽气的。”
“师父放心,很快,我们的心愿就达成了。”
“唉。。如若不是之前失利,我们也不会从拥有十几万信徒到现在只有短短几千人。”老阁主说到这里,心里的恨意满意而出。
他们精心布置十几年,最后全部白费,让他如何不恨。
水霖握着他的手,道:“一切都尽在徒儿的掌握之中,我们多年来研究的成果马上就会看到。为了我们的深仇大恨,您一定要撑住。”
老阁主苦涩一笑,道:“等了一辈子,闭眼前我真的很想看到。”·
希望,能看到吧。
老阁主身体极为虚弱,并没有说多久的话就沉沉睡过去。
水霖看到他沉睡过去,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轻轻放开他的手,吩咐侍女好好看顾他,迈出屋子。
第二天早上,欧阳夏并没有去医院,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办,他的父亲,今天回来了。
敬亲王府书房内,欧阳夏正在看木录,旁边放着一个手抄本,是他从台州回来后默抄出来的,正是畲大夫笔记本上的药方。
木录上的药理和药方更为古老,畲大夫的更为精冷简洁,两者都不同的价值。
司夜凛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添茶,他今天没有公事,都是陪着他。
江笑从外面端着云吞进来,恭敬道:“亲王,爷,今天早上王厨子家里有事请假,属下做了云吞。”
王厨子今天家里听说有事情,要请假回去一次,明天才能回来。
将两碗云吞放到书桌上,江笑轻轻将旁边的书推开,腾出位置。
欧阳夏笑道:“早上吃碗云吞,还是不错的。”
他们一般早上都吃的清淡,不会大鱼大肉。
司夜凛望向凌山,道:“东西可备好了。”
现在不同以往,他是阿夏的父亲,自己总要备上几分薄礼的。
凌山点头,笑道:“主子放心,属下早早就备好,就等着出发。”
司夜凛拿起小勺子,优雅的吃着云吞。
欧阳夏三两下解决掉一碗云吞,随后将桌上的抄本什么的收拾好。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发前往唐国公府,想到既将见到半年多未见的父亲,欧阳夏心中感情十分微妙。
还是早上,街上并没有多少人,他们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上三分。
到达唐国公府时,仿佛知道他们要来,大门敞开,台阶里外扫得干干净净。
后院内,欧阳夏和司夜凛进去就看到小厅内坐着欧阳夏和金氏,旁边欧阳娴抱着娇娇,和父母聊的正欢。
外面一个侍女进来,欢喜道:“亲王和咱世子回来了。”
“真的?”欧阳苑没有想到司夜凛也会过来,忙准备起身迎接。
门帘从外面掀开,司夜凛和欧阳夏迈入屋内。
欧阳苑忙携着一家子行礼:“参见亲王。”:
“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司夜凛来到首位坐下来,望向欧阳苑:“你们是阿夏的亲人,以后也会是本王的亲人,不必如此多礼。”
金氏夫妻二人点头,欧阳苑扶着妻子站起来笑道:“在外人眼前还是要的。”
随后大家重新入座,欧阳夏望向欧阳苑,笑道:“父亲,等下我为你把个脉吧?”
他出走大半年,身体也不知如何?
欧阳苑点头,笑道:“好,我只是觉得腰有些痛,其他倒没有什么,可能是当年的旧伤所致。”
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只是青年时曾受过重伤。
欧阳夏听到如此说,觉得有必要给他做个人身大检查。
金氏笑道:“你们在这里聊天吧,我们到厨房去看看饭菜如何了?”
“也好。”欧阳娴站起来,将娇娇塞给嬷嬷,跟着母亲离开。
娇娇伸手就想让欧阳夏抱:“舅舅抱,舅舅抱。”
欧阳苑道:“把她抱下去和涵儿玩,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是。”嬷嬷哪里敢说个不字,忙抱着娇娇迈出小院,朝着后花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