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煌枢剡拉开椅子,脊背笔直的坐下,气势强劲的让虹筝暗自吞了吞口水。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虹筝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心想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他真的是普通人?“我见小姑娘的身体很奇怪,就偷偷给她把了脉,她是不是曾经中过咒毒?”因太奇怪,她甚至无法确定。
“你能解?”煌枢剡抬眼冷漠的看一眼虹筝问。
“如果是咒毒,我自然能解,但她现在的情况很异常。”虹筝皱着眉,夜攸蝉那种情况,她还从来没见过,着实有些难办。
“异常?”煌枢剡微微蹙眉。“说来听听。”
“脉象异常,体质也很异常,不过这对她来说似乎不是问题,反而是正常的。”虹筝对夜攸蝉的特殊体质很感兴趣,不过有煌枢剡在,她显然只能想想。“她曾经中过非常霸道猛烈的咒毒,但却不知为何,毒被解,只留下了咒,这也是她只是身体变小记忆全失的原因。”
听到此处,煌枢剡不得不对虹筝稍微另眼相看一点,仅凭看和把脉就得知这么多信息,这医圣的明报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但显然还有待提高。
“你究竟想说什么?”煌枢剡看的出虹筝另有目的,但却没胆量直说。
虹筝见目的已暴露,便不再绕圈。
“咒毒为咒与毒,两者完美融合,能够达到万无一失取人远程性命的目的,可……”夜攸蝉没有死,而且还将毒从咒中分割出来,将毒性解除。“我不觉得外面有谁的医术能够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这不符合常理,不管是先行解毒,还是先行解咒,都会当场毙命。”虹筝摇着头,实在想不明白。
“你觉得什么才符合常理?这世界,庙灵山,修仙者,魔法师,哪种是符合常理的?”煌枢剡眼神带着一丝丝嘲讽的看着虹筝问。
虹筝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张张嘴,最后还是不知道反驳些什么,只能讪讪的闭上。
其实煌枢剡说的没错,这世界,这世界上的人,都是不符合常理的,有的只是漫长岁月里探寻的规则规律。
“好吧,你说的没错。”虹筝有点不情愿的表示赞同。“小姑娘身上的咒我解不了,但你放心,就算下咒着启动咒术,也伤及不到她的生命,最多就是难受难受。”她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夜攸蝉身上的咒术被压制着这点她倒是可以确定。
煌枢剡沉默的想了想,恐怕是夜攸蝉特殊体质的关系,压制了咒术的效果吧!不过即便伤及不到生命,他也不愿让夜攸蝉难受丝毫。
“你是庙灵山医圣,为什么解不了?”煌枢剡问。
“对方是已蛊种咒,蛊养在对方体内,只有祛除蛊,才能解小姑娘身上的咒。”虹筝两手一摊,表示如果施咒者在这里,她倒是有很多种办法强行解决。
煌枢剡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虹筝许久,在那许久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施加压力,只是单纯的盯,直到把虹筝盯的浑身发毛为止。
“你……”
虹筝想说点什么,缓解发毛,结果煌枢剡却抬手示意她闭嘴。
然后虹筝将提起的一口气放下,咂吧咂吧嘴,话被生生堵回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片刻后,南寒月出现在药房门口,看到煌枢剡和虹筝在,便迈步走了进来。
南寒月这一晚都没怎么睡,总是会忽然醒过来,然后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反反复复多次,导致第二天他的精神不是特别好。
早晨,南寒月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起床出来看一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就在溪水边待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后决定去找虹筝,寻求解决自身问题的办法。
“早餐你们到集市上买点吧,最好顺便把午饭也买回来。”虹筝打着哈欠,她接连十几天没睡,实在没精力再去煮饭。
“乐统领去了集市。”南寒月走过来说。
“你怎么没去?”煌枢剡问。
“我来问一问医圣何时有时间解决我的问题。”他知道昨晚一整夜夜攸蝉都在给虹筝讲故事,基本可以断定虹筝的态度,所以他没有拐弯抹角。
“你……”虹筝盯着南寒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