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夜攸蝉摇头。
“那么其他人呢?可否有离开过丽清宫。”湫贵妃继续问。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人离开。”夜攸蝉微微皱眉,对湫贵妃这种绕圈子的问法嫌弃的很。
“这么说几位都有嫌疑啊……”湫贵妃貌似有些为难的低头嘀咕。
“什么嫌疑?”煌若渊站到煌枢剡身边问。
“实不相瞒,昨夜宫内一名侍女被杀,死状极其凄惨,臣妾受命调查此事。”湫贵妃轻描淡写的解释一番。
“哦~怎么?你是怀疑我们杀了那位侍女?”夜攸蝉轻巧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快步走到湫贵妃面前冷笑着问。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遵从旨意例行公事而已。”湫贵妃不慌不忙的解释。“后宫各院臣妾都在调查,绝没有针对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的意思。”
夜攸蝉盯着湫贵妃沉默一阵,如果她没记错,这湫贵妃应该是比较容易冲动的类型,然而现在她却如此镇定,夜攸蝉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掌握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不管是什么证据,反正都是子虚乌有的证据。
“本宫问你件事。”夜攸蝉绕着湫贵妃走了一圈,玩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湫贵妃身上。
“皇后娘娘请问。”湫贵妃面上仍然镇定,但心里却有些发毛,主要是夜攸蝉的视线太锐利、太渗人。
“你知道什么是驻国大使馆吗?”
“是他国在本国建立的办事机构,多用于经济外交、政\/治外交。”湫贵妃不明所以的解释着。
“很好。”夜攸蝉满意的点头。“那你知道在没有建立驻国大使馆时,哪里是办事机构吗?”
“回皇后娘娘,在那种情况下,他国要员暂居的住所为临时大使馆。”
“嗯,很好,回答的非常完美。”夜攸蝉笑着继续点头。“那你说,如果不经允许,擅自闯入他国要员暂居的临时大使馆,算不算触犯法律呢?”
此时此刻,夜攸蝉的笑容特别友善、特别阳光灿烂,循循善诱的,很简单轻易的就把湫贵妃带进了沟里。
猛然意识到上了当、进了沟的湫贵妃瞬间愤怒的差点眦目欲裂,胸腔起伏特别明显,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
接下来,湫贵妃努力的深呼吸几次,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被带进沟里没关系,她还有办法让夜攸蝉尝到苦头。
“臣妾一时着急,还请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明日便是主上的寿宴,今天却发生这种不吉利的事……”湫贵妃急忙跪下来请罪,并声情并茂的解释,表示她一心都是为巫铮。
夜攸蝉注视着湫贵妃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对湫贵妃的解释自是毫不相信,为了巫铮?这种解释说出来,在夜攸蝉听来尽是虚伪,不能说皇宫内院没有真爱,只能说真爱太少太少,少到让无数的女人在那里葬送了一生。
在夜攸蝉看来,嫔妃与皇帝根本不能算是夫妻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主子与奴婢的关系。
嫔妃心里没有皇帝,有的只是自己上位,儿子上位。
皇帝心里没有嫔妃,有的只是利用嫔妃牵制朝堂势力,增加个人实力。
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
“本宫理解,你起来吧,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夜攸蝉眼眸含笑,将善解人意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湫贵妃,你要清楚,死的只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女,陛下与本宫初到巫咸国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没有被怀疑的理由吧?”
夜攸蝉没有说的太明白,而是将判断丢给了湫贵妃,她相信以湫贵妃的精明,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湫贵妃不可能仅凭这点事就来找夜攸蝉他们的麻烦,她应该是想利用这件事,让夜攸蝉他们不痛快,却没想到到最后不痛快的竟然是她自己。
“这是自然。”湫贵妃面上维持着笑意,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表示赞同夜攸蝉的话。
“湫贵妃。”煌枢剡突然开口。
“臣妾在,皇……皇帝陛下有何吩咐?”听到煌枢剡冷冽的声音,湫贵妃浑身一抖,打从心底深处畏惧着煌枢剡。
接着,煌枢剡抬手指了指湫贵妃身后那些带刀侍卫,面色不善的轻启双唇:“滚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却强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