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疑是哑巴的煌枢剡对此毫无感觉,依旧专心致志的握着夜攸蝉的手行走着。
“噗……”夜攸蝉噗呲一笑,煌枢剡对外确实话很少,但被怀疑是哑巴倒是第一次。“我负责外交,枢剡负责决策。”她觉得这样解释,足以证明煌枢剡的重要性及地位。
小男孩很聪明,哪里会不懂夜攸蝉的意思,煌枢剡虽话极少,但这四人中做决定、决策的却是煌枢剡,而且小男孩很清楚,话少的人心思往往都很细腻谨慎。
实力恐怖的人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往往是实力恐怖的人,拥有极其谨慎灵活的头脑。
这些原住民都住在简单的木头搭建成的房屋内,简易到下雨刮风必然会将房屋内冲刷一遍,不过他们丝毫不在意,应该说他们更喜欢亲近自然,他们认为风雨都是自然的恩惠,从来都只会全身心接受,绝不会躲避。
原住民拥有最原始的生活习惯,洗漱用河,进食用烤,穿着是树叶,床铺是动物皮毛,不过他们的武器倒是挺锋利的,完全不像原住民能拥有的技术。
小男孩带着夜攸蝉他们走进一栋格外简陋的木屋内,这木屋内空荡荡的,任何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墙壁上倒是挂着一些粗制劣造的武器,镰刀、矛、枪看起来都很钝,而且都生了锈,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在这显然废弃许久的木屋中央,摆放着一座非常牢固的十字木桩,而被捆绑在木桩上,还在缓慢流血的正是入侵荒原部落,并对原住民大打出手的男人。
男人披头散发,垂着头,满脸的鲜血,身上的衣物也破损严重,多处皮开肉绽的伤痕暴露出来,有些许的红肿流脓。
男人的气息很微弱,嘴唇呈紫绀色,浑身皮肤呈不正常的青色,重点是他的指甲是漆黑的。
夜攸蝉没有分辨出这人的长相,倒是在第一时间嗅出这男人身中剧毒,其实不需要闻味道,看男人不正常的皮肤和指甲颜色就能得出结论。
“这……是咱儿砸?”夜攸蝉不太确信的指了指绑在木桩上的男人,问着身边的煌枢剡。
“嗯。”煌枢剡颔首,淡淡的回应,虽还未看清这人的相貌,但从轮廓上判断,极有可能是煌若擎。
“夫人,少爷中了毒,受了重伤,情况很不乐观。”花意已经擅自做主为煌若擎把了脉,发现煌若擎完全是凭毅力吊着一口气没死。
“小屁孩,这是我儿砸,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一切都等我治好他再说。”夜攸蝉按着小男孩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她不管这小男孩什么想法,她都必须把煌若擎放下来。
小男孩看看夜攸蝉没说什么,他既然带夜攸蝉他们过来了,就没准备阻拦夜攸蝉他们,虽然煌若擎攻击了原住民,但他从未想过要对煌若擎怎么样,将煌若擎绑起来,完全是为了避免煌若擎再发疯似的攻击他人。
花意和白擎联手将捆绑着煌若擎的绳子解开,动作很轻缓的将他放在地面。
夜攸蝉翻出一颗丹药,喂煌若擎吃了下去,这丹药是虹筝给的,轻伤可救命,重伤可续命。
“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吗?”夜攸蝉单膝跪在煌若擎身边,看向对面继续为煌若擎把脉的花意问。
“是北域国的西梦,毒发初期精神涣散、浑身无力,后期能使中毒者在睡梦中死去。”花意道。
“北域……我记得那什么铁骑在北方军营训练来着,煌罗王朝北方比邻蛮族和北域国,难道真是冷傲宇干的?”夜攸蝉一边用衣袖给煌若擎擦擦脸,一边出神的嘀咕着。
“能解吗?”煌枢剡问。
“回主子,只要有麒麟草,就能解。”花意道。
夜攸蝉一愣,没想到弄来弄去,弄到最后,结果和白擎的目的一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原本她也没准备让白擎独自一人去寻找麒麟草。
服下虹筝的丹药后,煌若擎的脸色恢复了些许,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还不足以使他恢复意识。
“麒麟草在哪里?”煌枢剡转身,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小男孩问。
“哈哈……”被抓住的小男孩尴尬的笑笑。“什么麒麟草?我不知道啊。”他歪着头,满是疑惑的不解道。
“不知道?”煌枢剡的眼眸一凌,甚是危险。“这样你知道了吗?”他直接锁住小男孩的喉咙,明摆着是在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