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蝉准备放过那人?”煌枢剡抱紧夜攸蝉,一想到那人间接导致夜攸蝉重伤昏迷,他心里就会涌上一股浓烈的愤怒与杀意。
“我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放过他?”夜攸蝉歪歪头,微微疑惑着。“不过究竟该怎么处置,等见了他再说吧。”她觉得前神医出现在甯都下城这事儿很值得深究。
祭天祭祖那日,虹筝和金眸雪狼就在皇宫里,也许前神医用了某种特殊手段,让虹筝和金眸雪狼短暂察觉到不到他的气息,但前神医却能够感觉到同在皇宫内的虹筝和金眸雪狼的气息。
既然知道虹筝和金眸雪狼都在,仍不隐藏气息的来到甯都下城,夜攸蝉对前神医这样做的理由很感兴趣,根据女人的第六感来判断,八成和虹筝脱不了关系。
夜攸蝉向来都很聪明,但这次她猜测的稍稍有些偏差,虹筝的确是前神医的目标,但只是其中之一,前神医的目标还有煌枢剡,抵达甯都后还添加了夜攸蝉。
“他伤了你,该死!”最后的两字,煌枢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黑着一张脸,气息里夹杂着浑厚的煞气。
“不气不气,气坏伤身啊。”夜攸蝉感觉到煞气的冰冷,赶紧回身给煌枢剡顺顺毛,安抚安抚他燥怒的情绪。“先观察,然后再决定好不好?毕竟我们确实受到虹筝不少帮助,而且他若真是龙苍薄身边的人,没准儿我们还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情报呢。”她抱紧煌枢剡健,一边哄着一边蹭着他健硕的胸膛撒娇。
极端愤怒,渗透出煞气的煌枢剡不好顺毛啊,撒娇卖萌全都要用上,有时候还要奉献上身体,不过煌枢剡的愤怒杀意会出现,全都是因为她,所以夜攸蝉这毛顺的自然是尽心尽力、心甘情愿。
煌枢剡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夜攸蝉受伤,最无法原谅的就是那些让夜攸蝉受伤的人,凡是会对夜攸蝉构成威胁的人,煌枢剡都有将其撕成碎片的冲动,那是一种很血腥、很残忍的冲动。
然而煌枢剡却总是有意克制着这种冲动,他担心会吓到夜攸蝉,更担心夜攸蝉会因此用别样的眼神看待他,更害怕夜攸蝉会因此远离他,虽然理智上会告诉自己夜攸蝉不是那样的人,但潜意识却仍然会本能的害怕。
偶尔,煌枢剡会想,如果夜攸蝉真会因此离开他,他肯定会发狂吧!
享受着夜攸蝉的顺毛安抚,煌枢剡按耐住暴虐的煞气,大力抱紧夜攸蝉,将脸深埋在她的颈间,深吸着夜攸蝉身上清冽的淡淡清香,躁动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
“嗯。”煌枢剡有点不爽,但秉持着无条件宠溺媳妇的原则,声音闷闷的应允道。
“你放心,有你在,我肯定会次次逢凶化吉。”夜攸蝉顺顺煌枢剡的头发,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宽慰着,每次煌枢剡将脑袋埋在她颈间时,她都有种抱着一只大型犬的感觉,特别有趣。
逢凶化吉吗……
煌枢剡继续蹭着夜攸蝉颈间的滑溜溜皮肤,心里想着,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凶险”靠近夜攸蝉。
虹筝和金眸雪狼的速度很快,来回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斗败的白擎拎到皇宫,在御书房面见煌罗王朝的皇帝。
是虹筝拎着白擎走进御书房的,金眸雪狼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跨进门后尾巴一扫,直接将门关上,门外随时待命的九十七和九十八见门关上,便知道里面是要密探,两人心有灵犀的齐刷刷站在门前,警惕着任何人靠近。
两人一狼走进御书房时,夜攸蝉正坐在煌枢剡腿上,像模像样的帮忙看奏折,字她现在是基本都认识了,但奏折里的句子读起来相当绕口,感觉就像是……初高中学的文言文,之乎者也,一个字有好多种解释,重点是她对这些文字还不是那么熟悉亲切,读的她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
“真快啊。”夜攸蝉用鼻子和上唇夹着奏折,看着下面那三位口齿不太清晰的嘀咕。“虹筝,你的情郎哥哥为啥穿着打扮这么非主流?”她微微歪头,对此充满疑惑。
虹筝扶额,她也想知道理由啊!她认识白擎那会儿,这家伙的穿着打扮还是正常的啊!“别乱说,这就是一朵奇葩。”头疼的说着,她想起到甯都下城刚找到白擎那会儿,白擎的反应表现简直和神经病一样。
一会儿抱着她激动痛哭,一会儿拉着她坐下来准备彻夜长谈,一会儿跳起来摆出备战姿态准备反抗到底,跳脱的像只猴子,虹筝都怀疑是不是成为堕魔时,某禁术损坏了白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