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府的人被邢斩天的训练下,不只是对察言观色很在行,更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场,更明白该效忠的主子是谁,所以在门口侍卫看到夜攸蝉和煌枢剡身穿便装出现时,就瞬间明白了两位是微服私访,只是行礼,并未唤出两人的名讳。
行礼过后,其中一名侍卫立马去通报邢斩天,另外一名侍卫则是引着三人进入兵部尚书府。
前去通报的侍卫速度很快,但邢斩天的速度更快,一听说煌枢剡和夜攸蝉驾临,立马扔下手里的长刀,赶到前厅恭迎。
侍卫将煌枢剡和夜攸蝉身穿便装的是及时告知,让邢斩天在向两人行礼时,隐藏了两人的身份,对此夜攸蝉表示非常满意,煌枢剡也较为满意的颔首。
邢斩天虽年纪颇大,但在他身上却找不出年龄增长的痕迹,依然和年轻时一样俊朗,只有那沧桑的气质,能将他的年龄说明一二。
“邢尚书,不知刚刚可否有人到府上找你?”夜攸蝉坐在椅子上,手指滑着茶杯边沿问。
“……并没有。”邢斩天按照煌枢剡的暗示,坐在家主的位子上恭敬回答。
“果然啊……”夜攸蝉一点都不意外的笑笑。“邢尚书,你可认识邢瑞文?”即是如此,那么就直奔主题吧。
“认识,和苏城知府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邢斩天面色毫无变化,只是眉间微微蹙起一瞬。
“邢斩天,邢铭天做的事你知道多少?”煌枢剡脊背笔直,翘着随意的二郎腿,但浑身气势强悍强硬,一股故意的威压施加向邢斩天,为的是刺探他接下来的回答是真是假。
邢斩天是能和乐战嵘过几百招的高手,敏锐程度可见一斑,所以当煌枢剡故意向他施加威压时,他不只是第一时间切身感觉到,更是立刻意识到邢铭天可能做了绝对不能做的事。
邢斩天明白,煌枢剡这是在试探他,但他更明白,煌枢剡前来询问确认是对他的重视,所以他内心有几分激动,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激动的时候。
“实不相瞒,我早已在多年前与父母和邢铭天断绝了关系,虽对他们有些关注,但知道的实在甚微,不知邢铭天究竟做了什么?”邢斩天蹙着眉,言语间有些焦急,但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不安。
“你知道永城响水镇香水村的灭村惨案吗?还有晏城燕家灭门惨案,都江城儿童救助站惨案……”煌枢剡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惨案,都是这几天煌罗王朝内比较轰动的案件,通通都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被当地官府一压再压,显然是不准备理会。“你知道邢铭天在买卖奴隶吗?”最后,自然要落在这个问题是上。
邢斩天听的非常心惊,但最开始的心惊,逐渐变为震惊,最后变成难以置信的愤怒,他知道邢铭天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如此丧尽天良、恶贯满盈。
“很惭愧,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邢斩天是真的惭愧,惭愧的抬不起头来,这些年他明明有关注着邢铭天,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你知道邢铭天最大的合作商是谁吗?”煌枢剡继续问着,并观察着邢斩天所有细微的表情。“是西沼国。”
闻言,邢斩天瞳孔一缩,西沼国……那可是诸多国家里唯一的另类,统治着、压迫着、殖民着多家内大部分的人民,以将有血有肉的鲜活人调教成没有自我意识主见的奴隶为乐,以买卖奴隶为主要经济来源。
虽然诸国之间常有战乱,但诸国却从未与西沼国发生过冲突,这点不只是因为西沼国主动回避战乱,更因为诸国抵触着西沼国的所有,那一份土地,被西沼国污染太久,还不如不要。
正文 第488章 这一天,盛产奴隶的西沼国
一提起西沼国,首先想到的不是其他,正是西沼国那肮脏令人恶心的统治方式,西沼国内王室贵族很少,兵力也不多,奴隶却十分泛滥,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奴隶却始终是奴隶,在历史的长河里,从不曾有过奴隶愤然起义的记录。
奴隶生的孩子依然是奴隶,哪怕其中一方是普通人,幼小的孩子依然会被烙上奴隶的烙印,而这烙印一旦被刻印在身体上,将会伴随一生,哪怕是死也无法改变奴隶的身份,甚至连墓碑上,也会体现出奴隶的身份。
在西沼国,奴隶是没有任何人权的,很多时候,奴隶连家畜动物都不如,面对小动物,那些王室贵族、官员侯爵有时还会产生几分宠爱,但这些宠爱,往往都无法维持太久,有些甚至是转瞬即逝,曾经宠爱的小动物,可以毫不犹豫的虐待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