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阁里,虹筝将一颗玲珑珠和一团珊瑚绒分别碾碎,碾成粉末后,用冰凉的山泉水将两者溶于水中,待到完全溶于水后,她便端着一小碗白白的液体赶往掌门卧房。
玲珑珠被碾碎后,会完全呈白色粉末,溶于水里看起来比较像牛奶,但无味。
珊瑚绒同样呈白色粉末状,溶于水像粘稠的牛奶,味道略甘甜。
掌门卧房里,已经大变样,那些镶金边的东西,都被煌枢剡扔了出去,扔不出去的也都把金边儿卸掉,床单被罩珠帘什么的,都已经被替换成新的。
虹筝端着小碗抵达掌门卧房时,白爵已经离开了,他忙着处理百草堂的事,安顿好煌枢剡和夜攸蝉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去蓝湛那边。
床边,煌枢剡正在用湿手帕给夜攸蝉擦脸,这些天一直在赶路,他只能给夜攸蝉简单擦一擦,她这么爱干净,肯定已经受不了多日不洗澡了,待会儿再弄一桶热水给她洗洗干净吧!
“给她喝下去吧。”虹筝走过去,把小碗递给煌枢剡。
“这是什么?”煌枢剡放下手帕,接过小碗看了看虹筝问。
“玲珑珠和珊瑚绒的粉,有很好的温养修补神魂作用。”她知道煌枢剡谨慎,自然不介意他的戒备。“这是另外两颗玲珑珠,等找到龙岩须后,用龙岩须穿起来,给她戴上,能起到养魂的作用。”接着,她又把另外两颗玲珑珠交给了煌枢剡。
“谢谢。”煌枢剡看了看虹筝,很郑重的说出两个字,然后不管虹筝的反应,拿着小碗,坐在床边,将夜攸蝉抱起来,将小碗里白白有些粘稠的液体喂她喝下去。
有一点煌枢剡很庆幸,夜攸蝉没有像其他昏迷的人那样难以下咽,有味道到嘴边时,她会下意识的下咽,这恐怕要归功于她对吃的本能吧。
小碗里的液体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夜攸蝉喝的很顺畅,几口就将白色液体喝光。
期间,虹筝一直犹如雷劈般站在旁边,满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煌枢剡,几次以为自己幻听了,但理智告诉她,煌枢剡确实对她说了谢谢,那是非常清晰的两个字,并且充满切实的感谢。
冷却下来的虹筝那个受宠若惊啊!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特别的惊奇兴奋,煌枢剡竟然对她说了谢谢!这是何等的天方夜谭啊!此时此刻,就算有人告诉她明天铁树开花,她也会相信。
虹筝知道,煌枢剡说谢谢,一切都是因为夜攸蝉,因为她尽心尽力的治疗夜攸蝉,所以才能换来煌枢剡的一声谢谢。
其实很多时候,看着煌枢剡那般珍惜珍爱的宠溺着夜攸蝉,虹筝也会迸发出一种想法,一种如果能遇到一位也能如此宠爱自己的人,那么来一场恋爱,一个人的人生变成两个人的人生或许也不错。
当然,那只是偶尔的想法,突然冒出的感觉消失后,虹筝还是会觉得单身挺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你折磨人的手段如何?”虹筝捏捏两颊的肉,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不如蝉蝉。”煌枢剡放下碗说。
“她的手段难以被超越。”虹筝抽了抽嘴角,回想起夜攸蝉折磨人的手段,她只能全身心的佩服啊!“白镜是死鸭子嘴硬,而且他现在认为龙岩须是救命稻草,更会死咬着不说,白爵可能撬不开他的嘴。”所以他们需要准备多种对策实施。
正文卷 第七百三十三章 这一天,一颗“果实”
“我知道了。”煌枢剡将玲珑珠收好,然后将水盆推给虹筝。“拿出去,再让人准备热水,蝉蝉要洗澡。”
?这种理所当然使唤人的态度,虹筝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基本没有小情绪,只是她有理由怀疑,煌枢剡绝对会趁夜攸蝉昏迷,借给夜攸蝉洗澡的机会揩油、占便宜。
??虽然这两位是夫妻,但虹筝还是觉得煌枢剡有一丢丢的猥琐。
??能被煌枢剡使唤,其实也算是一种荣幸,被他使唤了,就说明入他的眼了,能入煌枢剡的眼,别管是因为什么,都绝对是一种难得。
??虹筝端着水盆走了,煌枢剡则开始坐在床边,凝视着夜攸蝉苍白的小脸出神,良久后,等他收回出神的思绪,他的眼里也开始涌动着浓烈的、化不开的、汹涌情绪。
在煌枢剡心里,重要的、珍惜的、视为生命的就是夜攸蝉,他从不否认夜攸蝉是他的软肋,但在是软肋的前提下,夜攸蝉更是煌枢剡心里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