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朋友爱了。”虹筝气结问。
“不是朋友没有爱,去吧去吧!”金眸雪狼赶人似的摆摆手,示意虹筝麻利点。
“虹筝前辈,您歇着吧,我带他去刑房就可以。”说着,蓝湛已经一把将白镜扛在了肩上。“地图晚辈待会儿就送过来,您不会离开吧?”他看向金眸雪狼问。
“不会。”金眸雪狼颔首。
“那就好。”蓝湛点点头,然后扛着白镜离开了前厅。
看着蓝湛离开的背影,虹筝有点犹豫,想着要不要告诉蓝湛白镜不适合被扛着,会加重伤势,不过在她犹豫时,蓝湛已经扛着白镜走远了。
正文卷 第七百三十七章 这一天,饶他一命
虽然白镜的情况不怎么好,但好歹有虹筝的药保命,稍微折腾折腾不会怎么样。
蓝湛的工作效率很高,很迅速的将白镜送回刑房,然后再将百草堂地图送到掌门卧房,送到金眸雪狼手里。
蓝湛也是男人,拥有一颗向往强劲力量的男性,本身就对高手有一种敬重心理,不过他面对煌枢剡时,有的不只是敬重,更多的是敬畏,从内心深处畏惧着煌枢剡。
拿到百草堂的地图后,煌枢剡展开探查神经,将整座百草堂笼罩在他的探查范围内,在这范围内,任何极致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煌枢剡的探查神经。
煌枢剡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一点点扫荡这百草堂,每一寸每一角,没有任何遗漏。
这百草堂里,确实有不少散发着特殊气息的植物,不过只是普通的特殊,还未达到龙岩须那般稀有的程度。
在煌枢剡的意识里,探查是一种非常漫长的过程,但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转瞬间。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最后煌枢剡在这间卧房内发现了异常,更确切点说,异常特殊的气息是来自于夜攸蝉所躺的床铺下。
煌枢剡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神淡然的看一眼这精雕的红木床,随后视线柔和的看向夜攸蝉的脸庞,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和之前相比,已经有了不少的好转。
在煌枢剡思考要不要移开夜攸蝉,看一看这床下藏着什么时,金眸雪狼很唐突的出现了。
按理说,现在是非常时期,煌枢剡的情绪虽稳定,但却依然会给人战战兢兢的压迫感在这种时期单独与煌枢剡见面,不只是心理上的考验,更是精神承受力的考验。
“什么事?”煌枢剡扫一眼直径走进来的金眸雪狼,态度十分冷淡的问。
“关于白镜的事,能不能饶他一命。”金眸雪狼知道煌枢剡的性格,所以它直接切入主题,免得煌枢剡不耐烦。
“理由。”
其实,煌枢剡没有必须杀白镜的理由,若是能顺利找到龙岩须,白镜的死活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不过金眸雪狼突然对白镜的生死产生兴趣,倒是让煌枢剡产生了几分微薄的兴趣。
“他是我一位老友的遗孤,曾经托付我照顾,我却没能尽心尽力,导致他成长为这般无可救药的愚蠢之徒。”说起这件事,金眸雪狼就觉得有些惭愧,虽然它对很多事都不上心、不在意,但对于接受并承诺的事,多少会尽几分心力。
但很明显,在白镜的事情上,金眸雪狼相当随意,除了定期给他浇灌灵气,其他什么都没错,后来白爵的师傅定期向他传达白镜的情况,它也没有关注过。
那时金眸雪狼以为,有白爵的师傅在,白镜即便没有太高的成就,也不会太过庸庸无碌,哪知道白镜小小年纪就心机深重,自小就学会了演习,不管他人的如何教育熏陶,他都顽固的成为一位严重长歪的孩子。
“老友……”煌枢剡轻轻念叨着这两个字。“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高高挂起。”他微微勾唇,眼神狡黠的看一眼金眸雪狼。
金眸雪狼微微有些惊讶,但同时又觉得被煌枢剡看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即便是事关己,我也一直高高挂起,我坚守庙灵山的规则,涉世但不干涉,看着却不参与,因为我是庙灵山意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庙灵山,若我不以身作则,还如何成为规则的执行者……”然而……最近金眸雪狼越来越觉得它这种想法是一种错误,虽不至于全错,但它的想法里却没有感情,理由固化的理性。“你去过庙灵山神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在众多禁术里放着一本金色小札,小札不是禁术,而是庙灵山的规则,条条框框,非常详细,在小札的最后一页,记录着庙灵山与陌白山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