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行的正,有什么不敢说的,倒是萧小姐和宫中太医私通的事传出去不知道该有多丢脸!”
程阔其实也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但事关颜面,若不能反驳回去,以后怕是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脑海里忽有灵光一闪,他便把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企图转移众人视线、
而随着他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都响起一阵议论之声,众人的视线也全都聚焦在了萧阮的身上。
“程公子公然出言侮辱皇上,又侮辱将军夫人,我真想知道这便是您的父亲程大人教的吗?”
“你这刁女休要胡言!你和太医院的林天祈通奸,害得淮王侧妃早产众人皆知,哪里还需要我父教!若是你再敢信口开河我定对你不客气!”
程阔经的刚才手下人的提点,这会竟然也知道维护自己父亲的脸面,一听得萧阮言语有些微冒犯,立刻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与刚才讨好陆蘅的模样相比,当真是前后不一,翻脸不认人。
萧阮凝眉,缓缓将眼前的酒碗推至一边,紧紧盯着程阔的眼睛,心里细细将程阔的话思索了一遍片。瞬间想明白对方嘴里的话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来,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程公子,恐怕你还不知道,皇上微服私巡今日就在这桃花林里,不知道您刚才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究竟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呢?”
此言一出,不禁程阔大惊,就连大厅里围观的人群也都骚乱起来,慌忙四下寻找皇帝的身影,有人甚至还有跑回了屋外的桃花林。
程阔碍于刚才的言论心中发虚,却又强装镇定,还想要与萧阮再辩上一番。他身后的随从却又一次将他拉住,低声相劝。
“少爷,您何必与一个女子计较,平白失了咱们的气度,不如咱们也去桃花林迎驾皇上是正事。”
说什么迎驾皇上,无非是想要逃跑的借口罢了。
陆蘅见程阔自以为有了一个台阶,摆起架子离开,瞬间笑翻在桌前:“阮阮,对付这个草包,还是你有办法。”
“你啊,那程阔确实是花心风流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若非今日是你非要设计他,他又怎么将敌意泼到我身上?”
面上闪过一抹无奈,萧阮斜睨了陆蘅一眼,神情却是突然变得郑重。
此时大厅里的众人都已经刚跑出去,想要一睹圣颜,偌大的酒铺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陆蘅的笑声越发显得清晰。
“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成,我这还不是想着帮你出口气叫你乐呵乐呵,哪里就知道……这个登徒子,他竟然还敢血口喷人,回头我让哥哥好好教训她一番!”
注意到萧阮脸上的变化,陆蘅赶紧截住嘴里的话转而怒骂程阔,而萧阮却已经没有了赏花饮酒的兴致。
目光凝视着桌上透亮的酒碗,方才程阔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萧阮的眉头逐渐收紧:“蘅表姐,恐怕你要派些人帮我调查些事情。”
萧阮一行人回到陆府的时候明显感到府内气氛有些不一样,众人看着萧阮欲言又止,但问其发生了何事,对方却支支吾吾说不不出半句话。
带着疑惑回到院里,萧阮刚刚坐下,便有侍卫前来。
“表小姐,老太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祖父这个时候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你因为你帮我在周嬷嬷面前……”
陆蘅脑袋里飞快的转了一圈,越发觉得极为可能是自己闹着要出府,当即忍不住道:“若是因为此事,我和你一道便是,断不能让你替我背了黑锅。”
“绝不会是此事。”
萧阮摇头。
陆太傅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会让陆老夫人出面通知她们这些小辈,极少会将人叫去书房。
通常情况下,若是被叫去书房,定是极为重大之事,或有重要嘱咐。
眸光微闪,萧阮立刻辞别陆蘅随同侍卫一道前往书房。
陆太傅书房的书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线装,有竹简。萧阮进房时他正站在书架前不知道寻找些什么。
听得声音,陆太傅转过身子,目光在萧然面上细细的打量乐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
“外孙女见过外祖父,不知您将我叫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