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抬手把围巾绕在他颈间，将冷空气隔绝在外。
“不用，我不冷。”赢骄皱着眉往旁边躲了躲，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闷哼。
“你想勒死我么？
赢骄转头一看，难怪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叶凛只将半条围巾分给他，另外半条还绕在自己脖子上。
这条围巾是很长没错，两个人围着中间还有二三十公分的富余，但他最多能离开叶凛三十公分，离得远了两人都会被勒到。
也只有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会这么戴围巾吧……
赢骄想都没想就要把围巾拿下来，被叶凛制止，“围着吧，冷。”
“我不冷。”他说的是实话，不仅不冷，还觉得脸颊越来越热。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拿下来就好。”叶凛说完便将自己这头拿下来，准备往赢骄脖子上再绕一圈，被赢骄歪头躲开，“不用，你围着吧。”
赢骄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当他转过头时叶凛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路上没什么人，暖黄的灯光照在头顶，在地上拉出两道修长的影子。
赢骄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打碎的渣男香挥发得差不多了，呼吸间满满都是熟悉的，专属于叶凛的味道。
脸颊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开始不太顺畅，赢骄抬手压了压围巾，偏向旁边咳了一下。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那个，你先说吧。”
“你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叶凛问。
“我躲你干嘛？”赢骄强装着镇定和叶凛对峙，“再说，我们除了睡觉都待在一起练习，我哪有时间躲你。”
“怎么没有，吃饭的时间。”
提起吃饭赢骄就想到了余洋，“那我总要给你留点私人空间吧？你想想看，我们俩整天待在一起，人家想找你聊天也没机会。”
“我为什么要跟他聊天？”叶凛对余洋没有太多的印象，之前同队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指导，私下没有任何交流。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他不知道赢骄为什么忽然提到余洋，听到这蹙起眉头，“你觉得他可爱？”
赢骄点头，“嗯，笑起来很甜，看上去挺活泼挺可爱。”
“我不觉得。”叶凛的声音忽然冷下来，赢骄察觉到其中的变化，很快反应过来，“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
“哦，我还以为……”赢骄忽然开心起来，连步子都轻快不少。
“你以为我喜欢他，所以才说要给我留私人空间？”
也不全是，赢骄总不能说我怕自己喜欢上你，才要跟你保持距离。
他沉默片刻点头，“不管你喜欢谁，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经常聚在一起，我们的友谊是不会变的。”
赢骄这是在给叶凛打预防针，这段时间他已经想通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叶凛，他一定会离对方远远的。
不让自己困扰，也不想变成叶凛的困扰。
万万没想到，这话传到叶凛耳中却有了另一番理解，重点完全放在了后半句上。
现在的他，已经不满足于好朋友的身份。
叶凛看着地面，两人的影子偶尔交缠，“其实我很贪心。”
赢骄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叶凛将头扭向一旁，不想在此时突兀的表达心意，于是重复道：“我不喜欢他，很吵。”
赢骄点头：“对，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安静的类型。”
“不是安静的类型。”叶凛说，“如果我喜欢他，就不会觉得他吵。”
“这么双标的吗？”赢骄吐槽，他很想问叶凛有没有喜欢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管是怎样的回答，都是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
晃眼一个月过去，年后天气逐渐回暖。
这期间练习生们又经历了两次公演舞台，每次都会有十几二十个人淘汰。
他们拎着重重的行李箱，朝着并不明朗的未来奔去。
当离开成了日常，剩下的练习生也逐渐习以为常。
说不定下次就轮到自己，除了稳定在前十的练习生，大家都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林星宇也一直准备着，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排名在每期节目播出后上升几位，一不小心冲到了第八。
安兴杰和陈轮流占据第三，徐子磊是雷打不动的第五名，成绩非常稳定，陈晓旭也从原本的第八名慢慢升至第六。
叶凛和赢骄的票数差不断缩小，有两周甚至超过了赢骄，仿佛一夜之间梦回高中月榜，两人轮流占据着第一，这是专属于两人的追逐游戏，没给其他人半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