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年轻,对我们不够了解,不如我慢慢告诉你,猎场能够做些什么。”
“不就是暗中威胁,用我女儿的命来当筹码吗?”
虞衡意有所指的端起桌上茶盏,慢悠悠为自己倒了满杯。
齐明治轻笑一声,“那是王的方式,我向来会客气许多。”
老狐狸讲聊斋,虞衡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亲切。
但他仍是怀有疑问,提出了一直以来的问题。
“那我想听听,客气的你,是怎么说服赵复利老先生,把自己亲儿子送到猎场做人质的。”
有了聊天的气氛,齐明治也不再咄咄逼人。
他走到虞衡旁边,顺势坐下,旁边的属下帮他倒了茶。
“艾利克斯天生适合猎场,怎么能说是做人质呢。”
两位大佬有了讲故事的气氛,金戈直播间屏气凝神,连弹幕都敲得超小字号,唯恐挡住了他们的声音。
当雀神说出赵复利的亲儿子,众人脑海里浮现出了熟悉的身影。
浮夸的短发,细长的眉眼,浑身遍布傲慢狂妄的富二代气质。
赵迟深作为赵复利对外曝光唯一亲儿子,自然被观众们代入了“艾利克斯”之中。
于是,齐明治的每一句感慨都给了观众巨大的信息。
“他在猎场十年,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
“八岁时候,把当时的赌王输得自断右手,九岁的时候,赢过了我带去的黑客,直接学会了对方的全部本事。”
“艾利克斯的聪明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就算是他爸,都对他忌惮三分。”
“你知道吗?他第一次参加狩猎,在白茫茫一片的森林,距离百米之外,用猎枪击穿了对手的胳膊和猎物的头。”
齐明治越说越兴奋,语气充满欣赏,“那甚至是他第一次持枪。”
观众们在震惊“赵迟深如此深藏不露”!
监控屏幕面前的南宫狰却听得心有余悸。
他曾经以为,坏哥哥不过是赢在岁数,年长他十年罢了。
齐明治这么一细数,赵骋怀八岁赢赌王,九岁超黑客,用枪出神入化,横扫猎场。
一向骄傲自满的南宫狰,顿时自卑了。
湛蓝眼眸盯着镜头里的虞衡,指望爸爸说句不过如此,为他找回自信。
然而,虞衡听完,心中掀翻巨浪。
他还以为南宫狰是个天才个例,结果赵骋怀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和这些经历比起来,赵骋怀玩游戏的天赋已经不算什么。
八岁能够赢过赌王,逼得对手自断右手的牌桌,少说也是以命相搏。
虞衡暗中叹息,甚至反感起齐明治骄傲的语气。
他微微皱眉,轻咳一声,问道:“猎场做的,就是让高手和天才自相残杀吗?”
“无利可图才叫自相残杀,有利可图叫做公平竞争。”
齐明治的笑容阴森,偏偏要端起他的优雅从容,“艾利克斯赢了多少次,赵复利的黑星就得了多少利益。短短十年,黑星从一个国内微不足道的小公司,发展成跨国集团,垄断了国内外大量领域,都是靠的艾利克斯。”
“黑星做游戏,单纯是因为艾利克斯喜欢游戏。儿子在猎场为了父亲的事业奋斗,父亲也为之做出了回应,难道不是一桩父慈子孝的美谈吗?”
呵呵,美。
虞衡笑容不屑,视线透着鄙夷。
他心目中的父慈子孝,应当是自己手把手教狰狰做游戏,绝不会是赵复利把幼子扔进狼窟,还理所当然的享受成果。
他就不该指望猎场的人拥有良好三观。
赵骋怀瞒而不报,始终暗中观察他对老王的防备,恐怕也跟齐明治这些为老不尊的混蛋脱不了关系。
从小就在危险中长大,反而忘了怎么坦诚相待。
虞衡看着齐明治的嘴脸,越发觉得恶心,连带着把赵骋怀欺骗他的怒火,一并算给了对方。
他心平气和的说:“如果我加入了你们,也得把我的儿子,送给你们做抵押?”
“狰狰比艾利克斯更聪明。”齐明治到了忽悠人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能说出口,“现在他才九岁,已经能够为《觉醒》写出专属引擎,做出儿童乐园这样的游戏模式。我想,经过我们的专业培训,他会比艾利克斯更像合格的继承人,掌控鸿业未来庞大的游戏帝国。”
齐明治画饼,张口就来。
他每一句话,都令虞衡想起世人对南宫先生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