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棠:……
系统:“信她,这是玩绳子的祖宗,没有人在这方面超过她。”
这时颜棠也搜索到了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京郊地区一片晴朗啊喂!
而且,暴雨来了,只要他们不出门,只要家里的屋顶不漏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倏忽间,颜棠脑内灵光闪,他想到了溪水村,想到了那大片的巨型花田还有各种各样的作物,和所有村民充满期待的眼。
如果妙姐所说的成真,当特大暴雨天气突然出现,恐怕整个溪水村不仅会遭受严重的损失,更会让他们从充满希望,到进入绝望。
他得做些什么。
颜棠告别妙姑娘后,快速给溪水村的扶贫干部孙诚拨了个电话。
孙诚如今的状态和之前大不样,他每天睁开眼,面对的不再是未知的迷雾,而是充满希望的未来,即使苦点儿累点儿,也都充满干劲。
不仅是他,整个溪水村的村民都是如此,他们如今走路都挺胸抬头,和外村扯闲篇都昂着下巴,觉着这日子是越过越有劲儿。
看到来电人是颜棠,孙诚不管三七二十就是一顿输出。
他可真是憋坏啦!对乡亲们,他多少得保留点儿干部的稳重,面对领导,他得时时小心。
这些都不是能让他说出内心激动的人,而颜棠不样,村里的专家是人家公司的,各方各面颜棠也都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承包了村里的大块地,就是变相的他们村人。
对自己人,还是知道所有事的人,孙诚再也压抑不住的激动。
“小老板,我真是有大把好消息想要告诉你!你知道那个英国的每日邮报吗?
还有那个卫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这些都是那些老外的。
还有咱们国家的,有人民日报、南方周末、青年报等等,这些统统找到了咱,统统啊!还有好多我以前都没听说的小国家。
他们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都向着咱们溪水村来了,咱们这是要火啊,大火特火。”
“上面领导也很重视咱,据说修路的费用已经快批下来了,只要咱们村火了,还能带动整个京郊的发展。
如果旅游真的发展起来了,那村里的民宿肯定不够,条件也不如市里,所以市里也会迎来一波客流高峰。
听说,上面有个互相带动的计划,市里也会举办些民俗活动,来吸引游客……”
孙诚真是憋的太久了,从四年前他大学毕业来到这里,每天都盼着这里发展起来,但是想象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他也感觉自己像一个乍富的穷鬼,亢奋到眼珠子都红了的那种,但是他控制不住。
这些年真是太难了,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小,最后肯不住哭了出来。
其实在颜棠这儿哭也挺丢人的,颜棠才多大啊,比他小将近十岁,但孙诚这次真忍住了。
村里的老人眼神儿多利啊,任谁都看得出,颜棠有多神秘。
虽然看起来柔软又好看,但他从来不敢小觑对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神秘可能就意味着强大。
孙诚哭的真情实感,又有点顺水推舟,他想和颜棠交好,首先就得交心。
颜棠并不知道孙诚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压抑哭声,并不撕心裂肺,却感染力极强。
想到他刚知道的消息,颜棠突然就迟疑了。
原本,他只打算将消息告知对方,及时做好面对特大暴雨的准备工作。
但颜棠现在不得不迟疑,因为他知道孙诚现在的哭声中,有多少喜极而泣和愿望成真。
这只是一个孙诚,孙诚后面还站着众多溪水村的村民。
最初时,他们像是被洗脑般跟着小黄人们干,忙碌到连被淘汰的大锅饭都吃了十几天。
如今成果到来了,可见的光明未来也在招手。
他真的要在这时候打碎他们的希望吗?
或者说,就算他说了,溪水村的村民们敢信吗?
他们会遍遍的翻看天气预报,焦急又努力的证明颜棠说的是错的,他们完全不敢相信有那样的可能。
颜棠垂眸收敛起了所有复杂的情绪,转瞬间又恢复成欢快无比的声线,将大家的努力吹了又吹。
孙诚哪儿见过这种等级的彩虹屁,也不哭了,只知道脸红了。
挂断电话后,颜棠想要不自己试试?
他虽然穷,但他有系统,有金手指,也许可以尝试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