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的确是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郭公子你可知道我是在哪儿找到这耳坠的?”电鸣一张娃娃脸上满是笑意地看着郭立青。
郭立青有感觉,电鸣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但他还是问了,“哪儿?”
“嘻嘻——”电鸣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在当铺啊!”
“你胡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太后还有皇后娘娘面前胡说八道,你如此羞辱我襄阳伯府,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本伯告诉你,就算你是国师府的人,本伯也不会放过你。”襄阳伯满脸怒容地瞪着电鸣,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电鸣给砍成七八块。
“不止是这黑珍珠耳坠哦。属下是在汇源当铺发现这黑珍珠耳坠的,汇源当铺里还有很多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属下听掌柜的说这是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属下还不相信呢,以为是掌柜的为了抬高价钱,故意说的。掌柜生怕属下不信,就把事情掰碎了告诉属下。这一听,还真是有意思。
去汇源当铺当原襄阳伯夫人嫁妆的人叫兴儿,是襄阳伯府的一个管事。掌柜的告诉属下,兴儿的妻子可是现在襄阳伯夫人的心腹丫鬟,名唤红儿的。兴儿来汇源当铺典当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都是现在襄阳伯夫人让当的。那兴儿每次来汇源当铺当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都会得意洋洋地说,夫人乐意当那死鬼的东西是那死鬼的荣幸!整个襄阳伯府都会是夫人所出的二公子的。那什么狗屁倒灶的大公子算什么东西,夫人迟早会弄死他给二公子让路。
这话可不是属下胡说的,听到兴儿说这话的人可不少。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将汇源当铺的掌柜喊来,到时候好生问问。
不止是这样,属下跟汇源当铺的掌柜熟悉了,汇源当铺的掌柜还告诉属下,兴儿可不止是当了原襄阳伯夫人嫁妆里的首饰,还有田地铺子也给卖了。卖给了很多人,比如城西的赵大财主,再比如城北的田大地主这卖的人太多了,属下一时间也不能全说上来。
属下好奇啊,什么时候原配的嫁妆可以让继室买卖了。属下还特地查了律法。轩辕律上明明白白写着,原配的嫁妆是留给她所出子女,待其成亲或嫁娶后才允许使用。其间一律不许动用,就是夫家也无资格买卖。若是原配无子女,那么原配的嫁妆全都发还母家,夫家一律不许动用。”
襄阳伯夫人此时脑海中混乱一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发生的一切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她现在整个人都乱乱的,往日的伶牙俐齿在这时候全都消失了。
“本座方才询问襄阳伯府是不是很穷,可不是无的放矢。若是不穷,襄阳伯夫人擅自典当买卖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做什么。”侯陌冰蓝的眸子再次懒懒地看向襄阳伯。
襄阳伯不详细他耳朵听到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通通在胡说!”
百里念卿来劲儿了,“我说的没错吧。什么叫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襄阳伯你就是一糊涂虫。我看你老婆做的事儿,你怕是一点都不知道吧。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嘛!”
“襄阳伯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查证。原襄阳伯夫人的嫁妆清单在顺天府里有备份,首饰什么的暂且不说。田地铺子可是好查的很。电鸣可是不畏辛苦地将襄阳伯夫人卖铺子田地的名单都查清楚了。襄阳伯可以一一对照。”侯陌很好心地拿出电鸣查的清单,见襄阳伯没伸手接,也不在意,一松手,那张布满了密密麻麻字的清单就飘向下襄阳伯。
襄阳伯低头看着那张清单,上面写得好清楚,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某地方,和某某人以多少价格成交多少田地铺子。
那触目惊心的价格,宛若利剑般瞬间刺向了襄阳伯的心,也像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打向了襄阳伯的脸。
“伯爷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也知道妾身平时是怎么对待青儿的。青儿虽非妾身所出,但是妾身待他如亲子啊!”襄阳伯夫人急了,这时候她才记得要辩解。现在她唯一能抓住的人就只有襄阳伯了。
百里念卿凉凉地补充,“是啊,偷了郭立青母亲的嫁妆卖。原来这就是对待亲子的法子。那啥,襄阳伯夫人是吧,你一定得记得,等你的亲儿子娶了妻子,你可得记着再偷了你儿媳的嫁妆,然后再卖了。这不是你爱儿子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