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你看，你这一票对他其实可有可无，何况你一公给过他，二公就没必要了嘛，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对大家都好。而且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消息，二公之后——”
他们说着，已经走出拐角。
周围视野空旷，没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现在转身离开太刻意，陈述索性继续往前。
来人是苏贤和《为你而来》的制片。
见到陈述，两人同时一愣。
“苏老师。你好。”陈述颔首示意，牵着旺财往平时的路线走去。
严景川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还看着陈述的背影，脸上都带着一丝尴尬。
但从刚才制片未竟的话里，能听出这次的第二轮公演，很可能会针对陈述做出什么计划。
“旺财。”
严景川才收回视线，跟着陈述渐行渐远。
回到宿舍，陈述去浴室洗澡就上床睡了。
他没有在意节目组内部的圈绕，原文里就写过顾为背后有团队操作，最终和池鱼一起成团。上周池鱼打的那通电话，就已经有了苗头。
与其浪费精力考虑这些，不如早睡早起。
严景川坐在他肩侧，听着他平缓的呼吸，看着他平淡如常的侧脸。
既然来参加选秀，一定有所目的。
可陈述除了训练时认真，其余时候都不疾不徐，好像对任何结果都并不放在心上。
分明实力出众，却被暗箱操作。
连受到这样的不公平待遇都无动于衷？
严景川狗眉微皱。
思忖良久，才走到陈述颈侧躺下。
对方的计划还没实施，现在不是他插手的时机。
—
翌日。
起床洗漱过后，陈述抱着旺财和池鱼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们坐下没多久，顾为也从门外进来。
见到池鱼，他端着饭菜走过来坐下：“我们一起吃吧？”
全程笑容满面，似乎遇到什么喜事。
听到他的话，池鱼更吃了一惊，下意识看了陈述一眼。
从在公司起就那么不对付，今天是怎么回事，顾为没看到陈述就坐在他对面吗？
“陈述，公演马上开始，一起加油啊。”顾为不仅看到了陈述，还主动出声。
陈述扫过他的笑脸，淡声道：“加油。”
见他反应平平，顾为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攥紧，又很快松开。
今天他坐在这里，就是特意为了最后看看陈述，记清楚陈述现在的表情。
直播晚上开始。
他只想知道，到时候，陈述脸上这种讨人厌的慢条斯理还能保持多久！
“我先走了。”笑着吃完早饭，他心情大好地和池鱼打过招呼，先一步离开。
池鱼没懂这顾为搞的是哪一出。
可周围到处都是镜头，他不好直接问，吃完也和陈述分开，各自去了练习室。
陈述上午带队去最后一次彩排，下午再排练过几遍，时间已经到了直播前夕。
有过一次经验，蒋星等人面对公演舞台的紧张也不再那么强烈，前往等候室的路上，还在笑笑闹闹。
不过当进入等候室内，被周围无死角摄像围绕，直播带来的压力又笼罩回来，他们安静跟着陈述在提前标记过位置前落座。
等到观众入场后，面前的屏幕亮起。
广播里的倒计时结束，曲江雪已经站在舞台上。
她依旧在比赛开始前宣读规则。
和第一轮公演的两队对决不同，第二轮公演是八支队伍的比赛。
投票依旧是双通道。
现场观众在每队表演结束后限时打分，喜欢即可投票，并从八人中选择最喜爱的学员。两种票数都会在所有表演结束后统计公开。
线上观众仍然只有对队伍打分的一票资格。
导师拥有的一票推选从个人换到了队伍，被推选的队伍每人直加5万票。
“队长，这次现场观众是实时投票，没什么区别，想要线上观众手里的票，我们是不是要往后选？”队里的纪和光听完规则，对陈述说。
他们在小考里是排名第一，可以第一个选择出场顺序。
蒋星欲言又止。
想到上一次搞出的乌龙，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易嘉说：“是啊述哥，咱们选最后，直接炸裂全场！”
见没人反对，陈述选定了最后出场。
但比赛开始的时候，规则又有了变化。
“投票通道开启。”曲江雪说，“线上观众请注意，第二轮公演也是实时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