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江肃倾招呼他们一起玩,从盛满冰块的铁桶里拿了一瓶香槟出来。
“闻霜不喝。”宣哲沉声,“有果汁之类的吗?”
江肃倾知道闻霜生病刚好的事情,忙不迭点头,“有有有。”
“江宁呢?”闻霜问道。
“档期太满。”江肃倾面露不快,很快又笑起来:“不过等我跟他说你来了,他肯定想尽办法也要过来。”
闻霜不会台球,就抱着果汁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宣哲脱掉外套,跟江肃倾来两局。
宣哲身材极好,是那种哪怕裹着一层衬衫,但稍微一动肌肉线条就能显露出来的好,俯身打球时腰间的人鱼线隐约可见,闻霜目不转睛地盯着。
那句话说的真对,美色可以瓦解人的意志。
“嘿嘿嘿!”江肃倾没忍住在闻霜面前打了个响指,“球桌在这儿,不在宣哲的腰上。”
不少人发出笑声,闻霜脸颊一烧,下一秒江肃倾的膝盖就被宣哲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管的真宽。”宣哲没好气,江肃倾以为他为什么打球的姿势那么低?还不是为了自己小鹌鹑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从下来到现在宣哲似乎没跟闻霜说几句话,但偶尔两人对上的眼神,还有那种一个追逐一个放纵的意思,众人感受得很清楚。
陆理看着宣哲,面色干干净净。
江肃倾一个失误,导致宣哲将剩下的球全给扫了。
“我就知道。”江肃倾叹了口气,一脸苦恼,“从大学毕业后你不是不玩这个了吗?怎么还是打不过你?”
宣哲淡淡:“你太菜。”
江肃倾将球杆往外一递:“还有哪名虎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直接摇头,江肃倾算是这个圈子里玩台球的顶尖高手,他都打不过宣总,还有谁?
郑远非忽然站起身。
像是领地争夺的某种雄性猛兽接受了应战的信号。
宣哲瞥了郑远非一眼,没什么情绪地放下球杆,然后走到闻霜跟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整齐的纸包。
闻霜震惊:“你什么时候拿的?”
闻霜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喝药,他以为前面换了身衣服就能逃过此劫,事实证明宣总的防守无死角。
宣哲打开纸包,里面花花绿绿的药片一大堆,他没任何商量口吻地说道:“喝了。”
桌上有温水,一包药闻霜分了五次,不是他矫情,而是太容易卡喉咙了,尤其是胶囊。
“张开嘴我看看。”宣哲低声,见闻霜全部咽了下去,这才面带笑意,揉了揉青年的脑袋:“这次没卡住吧?”
“没。”闻霜咂咂嘴,这种事越来越有经验。
江肃倾:“……”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喝个药而已!
众人:“……”噎得慌。
那边郑远非已经拿起了球杆,知道宣哲要跟他打,担心男人受到主角攻的金手指影响,闻霜拼了命给自己男朋友打气,他快速凑到宣哲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老公加油!”
宣哲眸色骤然一沉,喉结微微一动,居高临下地盯着闻霜看了几秒,仿佛用力压下了什么情绪,然后问道:“晚上也这么叫一声?”
只要宣哲能赢,闻霜现在什么都答应,他忙不迭点头,也没细究这件事的严重性,“嗯嗯,没问题!”
宣总站起身,朝球桌走去。
这“老公”都喊了,直接buff拉满,反正宣哲自接触台球开始从来没这么认真过,除了一个斯诺克失败被郑远非捣进去两个,之后再没给对方一点儿机会,他带着绝对的压制跟强悍,硬生生将郑远非的脸色打黑了。
“卧槽……”江肃倾看得瞠目结舌,这是杀父之仇啊还是夺妻之恨?按在地上锤啊!
郑远非一败涂地。
郑远非不知道他是什么主角攻,但是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总能以各种方式跟渠道落在他手里,家里经商,但他说进娱乐圈就在短短几年间成了年纪轻轻的实力派,总的来说,没被这么收拾过,自然脸上无光。
“没关系。”陆理握住郑远非的手,温声安慰:“打着玩的。”他说完下意识朝宣哲那边看了一眼,见男人笑着跟闻霜碰了碰头,格外的亲昵温柔,跟平时的高不可攀截然不同。
怎么会是闻霜呢?陆理一万个想不通,哪怕现在闻霜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流量,哪怕闻霜跟从前的原身判若两人,陆理面上和煦,实则还是强行把两人归为一类,他想到闻霜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就心里害怕,可潜意识里又因为郑远非毫无原则的保护而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