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被天道蛊惑,差点死了。让我意识到一个软肋,会影响我当魔域至尊。”
季裴品着辛辣的酒液,回味略有些甘甜,敬了时阡一杯。
感谢他没让他失去一个好友。
“你若是这样想的,确实值得喝一杯。”
一杯杯酒下肚。
季裴醉意朦胧地拿着玄家钥匙直接进了密境。
还未走几步,就抱着酒坛仰躺在了草皮上。
仰躺在铺面一地清灵草的山上,头一回感谢自己没有放把火把他们都烧了。
要是烧了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天然的地毯枕头了,以天为被,地为枕,好生快活。
他正仰躺着,头上落下一层阴影,睫羽轻颤了一颤也未睁开,只是蹙了蹙眉,翕动了唇瓣,
“师尊,玄琛,你再叫我睡会儿。”
“外面有风。”
季裴一噎,他什么时候成了连风都吹不得的人了。
事与愿违。
他还是被人抱了起来。
季裴不满地放下去了一整条胳膊,妄图用一条胳膊和一截宽袖的重量拖住君的脚步,最后还是没有抓住地面,若柳絮一般轻盈地飞了起来,又轻飘飘地落了下去,被人放在玉宫的床上。
那玉石头制成的床,着实不能用舒坦来形容。
季裴将就着躺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
他师尊正在运功疗伤。
都怪时阡问的好问题,问他们两谁在上面。
.....他们之后再没有做过,连更亲密的举动都没有,因为他们两都怕自己重新想起那桩旧事,
“玄琛,你的伤还未痊愈吗?”
他捅玄琛的那一剑应该未伤及心脉,疗伤了这么久,早该好了吧。
玄琛运功的手一顿,轻点了点头。
“快好了。”
季裴眼中划过一道暗色,唤了一声血藤。
血红地藤蔓顺便长满了整个室内。
玄琛退了半步被边角上绕来的藤蔓缠住了宽袖,手指一划,带着净化的至纯灵气,将血藤逼退了几分,明明是伤人的那方,血藤却突然哭了起来,跟季裴叫起了屈。
季裴一时无语凝噎,这谁教出来的,打不过就打不过,竟然撒娇。
真是还一个赖皮鬼。
季裴顺势说。“别动我的魔植,没瞧见他都哭了吗?”
血藤有主人配合,哭的越发凄厉,让处在季裴是识海里的无殇剑都看不下去了。
哭的太假了。
道人动作果然一顿,再想反抗的时候,已经被血藤制住。
季裴眼含狡黠的横跨一步,骑了上去,发丝全落到了玄琛身上,将玄琛压得除了推开他以外,没有其他方法脱困。
“总要有人主动一些。主动的一方在上面。”
第104章
一个不那么正经的双修功法在两人之间缓缓流通。
季裴心里一乐,料想他这回肯定能把以前在下面的事讨回来了。
他先脱了自己的外袍,又开始照顾玄琛,如玉一般根根雪白的手指从白色的道袍边沿开始掀起,那张怎么看都和登徒浪子无关的俊美脸颊,做足了调戏民女的表情,一层层的剥着衣袍,直到最后一层才徒然停了下来。
眼瞳微缩。
那被道袍遮掩,往日不常见到的健硕胸膛上,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位置和他在大战时捅玄琛的那一剑的位置一模一样。
原先的伤处不仅没有丝毫好转,还变成了一个弥合不了的窟窿。
季裴从齿缝里逼出一句话,“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玄琛抿了唇,轻抖了抖手,将血藤抖了下去,自己将季裴扒开的衣服又合上了。
“不知道。”
“大概以后便好了。”
“以后?!”
季裴紧咬着唇,手指紧握了起来。
“别骗我了。我想的明白。”
“书上写,你会被主角打败,身体血肉化为升仙路。”
“我原以为那个主角一定指方木青。”
“可我母亲想改变的事已经再创了一个新的故事出来,她是天道,我才是主角。”
室内一片静寂,许久后,玄琛才开口打破了这片平静。
“若真是这样。”
“为你和你母亲的世界化身一条升仙路,是我心甘情愿。”
季裴扯起了玄琛的衣服。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你要我怎么飞升上界,踏着你铸成的路飞升上界,与苟且偷生何异。”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不会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