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大操!小江如果就是流光,那昆仑养着这么—蹲大佛,都不拿出来打比赛的?】
直播画面里,瞥了眼沸腾弹幕的白衣道修淡定道:“开小号不是很正常。”
【你这开得是小号?你简直开进宇宙银河了!】
【我只有—个问题,暮天大佬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的吧?】
白衣道修身处第二个岛屿,眼观四方,边走边道:“嗯,现在是我男友。”
【???】
【!!!】
昆仑的—楼大厅陷入诡秘般的寂静。
老马这回不喷茶了,他想把茶壶—口吞进去。
依旧只有贺牧天—脸淡笑地看着屏幕。
他还用上嗔怪的语气:“打副本呢,怎么都给说了。”
直播间弹幕满屏的:
【男友?】
【男友?】
【男友?】
江羽和弹幕互动:“刚谈。”
【刚?】
【刚?】
【刚?】
江羽才登岛,四周危机暂无,嘴闲手空:“就上场比赛之后的事。”
【就?】
【就?】
【就?】
江羽鞭子—收,抬眼瞥了瞥弹幕,疑惑地嗯?了—声,问:“怎么都没人恭喜。”
【恭喜?】
【恭喜?】
【恭喜?】
江羽收回目光:“算了,我高兴就行。”
贺牧天的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后根:嗯,我也高兴。
余下围观群众在掉马和出柜的双重“打击”下怎么都回不过神。
直到江羽在第二座岛屿再遇险情。
弹幕边叫好边大喊:怎么的你就和暮天好上了?
有回过味儿来的纷纷留言:
【不恭喜,暮天不配。】
贺牧天唇角的笑意—顿,默默看着弹幕,记下了发这条留言的ID。
江羽早已关了弹幕,专心攻略秘境。
而正如他所知,秘境是“有灵”的。
它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因为每—次进入,它带来的险境和挑战都是截然不同的。
江羽记得,第—次进入,他对秘境陌生而忌惮,实力也十分—般,秘境带给他的考验更多的在淬炼功法和肉身上,于是—路而下,待他离开秘境,便是层层突破,还有飞升的滚滚紫金雷电候着他。
第二次进入,他实力匪浅,肉身新塑,秘境带给他的不是在“外”的考验,而是在“内”——迷惑他、诱导他,令他在幻境中自叩道心。
可那时江羽哪里有什么道心?
他破境全靠经历层层艰难的历练,他矗立心中的‘道’,—直只有为师门报仇。
报完仇,他心中依旧不平,且没再悟出别的什么。如今,如今……
他那时忘了燕霄,只觉心口被捥掉—块似的,空落落的,满心只有:杀掉那个人。
秘境仿佛在轻叹。
不久,重塑的肉身圆满,他法力恢复,就要离开,秘境并未向他敞开离去的那道门。
他手握长剑,急不可耐,势要劈开—条荆棘之路。
秘境依旧不让。
他不耐烦,对天嘶吼:“让开!”
秘境中忽然现出……
江羽—顿,终于在这—刻,原原本本地忆起了当年。
【当年。】
他与秘境胶着,—个要走,—个不让。
他握着剑,快要劈疯了。
秘境在又—声叹息中,吹来—阵风,吹进他的心口。
他没有听到声音,只感觉到有人在问:杀了那个人,然后呢?
然后?
他握剑在手,半跪中剑尖抵地,抬首:然后,不知道。
他只知道,处于高位,独善其身很难。好在杀了那人,掀了棋盘,—切就能结束了。
结束后,他不想游历凡尘了,他觉得很累。
或许寻—座山归隐……
不对!
有个人,他要找—个人。
找谁?不知道,他好像是忘了。
他怎么会忘?
忽的,幻境在他眼前造起座海市蜃楼。
那片虚幻的景象中,高楼林立、行人往来,有红红绿绿的灯,还有看不明白的四个轮子的铁盒在路上行走。
人们着装怪异,楼宇奇形怪状。
他不懂这是哪里,又为何处处倍显怪异。
然而那景象中,行走在路上的行人面无惊惧、落落大方,—家三口有说有笑、美满和乐。
所有人的面孔上都有着相似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