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望顺再不愿意,以只得进铺子拿银子去花楼给青兰赎身,等他出来人群有拥着他们去了花楼,一直夹在人群中的漆越才得以脱身。
他走出来遍寻不到漆全生和两个徒弟的身影,想了想转身去了自家铺子,果然在后院发现了正在喝茶的三个人,脚边的成堆花生壳足够表示他们在这已经呆了很久了。
“哟,”看到他漆全生拍拍手上的碎屑说道:“终于回来了啊,文昊,去,拿扫帚把这扫干净,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郑文昊和漆小磊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花生,跑出去那扫帚和簸箕。
漆越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吐了一口浊气,埋怨道:“你也不知道拉我一把,让我白白在那站了这么久。”
“我拉了啊,”漆全生喊冤道:“谁让你挤的那么快,我手刚伸出去,你人就没影了。”
说完他朝漆越眨了眨眼睛:“怎么样,热闹好看吗?”
漆越瞪了他一眼,但是郑文昊已经回来了,漆越只好压下了话头。
等漆越休息好了四个人拿着东西从客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漆全诚和漆全乐从书房里出来。
漆越疑惑道:“全诚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家做……”说完他意识到什么,看到漆全诚脸上藏不住的高兴,漆越眼睛一亮:“你把纸做出来了?”
“嘘——”漆全诚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小声一点,然后果断的点了点头,勾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漆越走过去:“我看看?”
漆全诚从怀里拿出他带过来的草纸,漆越上手摸了摸,表面还有点粗糙但是已经很好了:“你真厉害。”
“行了,”漆全乐锁上书房的门:“今天我跟你们一块回去,明天让全诚再做一遍,要是感兴趣明天去看就是了。”
“好哇。”
一群人结伴回了村,师徒三个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吴小溪已经对漆越这种出门必带东西回来的行为习以为常了,东西放在桌上问都没问,肉食送到厨房,零嘴分分,给两老送点,再给两小送点,剩下的放到房间的柜子里。
漆越歪在躺椅上,撑着脑袋看他前前后后的收拾,心里仿佛有根毛绒绒的尾巴在一下一下的扫着,弄的他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吴小溪缺乏安全感,作为孤儿长大的漆越何尝不渴望家的温馨呢?他们穿越时间,跨过空间在这里相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吴小溪一扭头,看到漆越躺在那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黄昏的微微余光中充满了温情,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笑,问道:“累了?”
漆越朝他伸出手,吴小溪走过去把手递过去,漆越在手背上亲了亲,然后把装工钱的荷包放在他手上,深情款款的道:“赚钱养夫郎,不累。”
吴小溪的耳朵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手却没有收回。
第二天,天高云淡,冬日里冷漠的太阳从山的那边升起,空气干燥的仿佛不带一丝水汽,凋零的树干上只有冷漠的寒风,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但是漆家老屋前是不是传出的声音,划破了冬日里的寂静。
漆全诚指导几个哥哥按照他之前的步骤造纸,等一个又一个帘子送进烤干房烤干的时候,漆越走过来捣了捣漆全诚:“你有没有想到把纸做的再软一些?”
漆全诚问他:“要多软?”
漆越隐隐期待道:“像布那样?”
漆全诚疑惑的看着他:“你要那么软的纸干嘛?太软了不好写字。”
漆越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漆全诚大声惊讶道:“你要用纸擦……”
“嘘嘘嘘,”漆越连忙打断他,把他带到一边。
漆全诚依然十分吃惊,压低着声音道:“你要用纸擦屁股,也太浪费了吧。”
漆越小声跟他讲道理:“用以前的纸确实很浪费,但是现在不是都能用树皮做了吗?”
对于一个习惯了用卫生纸解决的人,用来大半年的树枝和树叶已经很难了好吗?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他当然要争取一下:“你就平时造纸的时候,多试试,也不需要太软,能用就行。”
漆全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点头:“好吧。”
漆越心里升起了期待,答应了就好,他拍了拍漆全诚的肩膀:“谢了哥们,对了,今天做的纸分我几张,我家的用完了。”
漆全诚怀疑的看着他。
漆越汗:“写完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