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顶级白莲花_作者:陆沉沉(145)

  薛维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到了女孩子脸上清晰的,还未消退的巴掌印。

  阮亦舟不知道是不是编剧故意的设计,但是以他的角度来看,在这个故事里,他并没有分清是谁在救赎谁。

  薛维温柔沉静,但也有失意落魄的时候,柳亭替他骂走那些对着他嘲笑的小混混,替他的伤口上药,也会在学校明亮的琴房托着腮看他弹琴。

  而柳亭桀骜,薛维会一点一点耐心地教她功课,在她父母赌输了对着她家暴的时候礼貌地敲响他们家的门,也会夸她,学妹,你今天穿的裙子也很好看。

  以强大冷酷的悲惨背景起笔,整个故事却是这样的细节拼凑,最终走向一个温暖的结尾。

  饶是阮亦舟,在第一次读这个故事的时候,也不免为其动容。

  他翻了一下自己之前做的笔记,又修改了几个地方,最终才在夜雨声中关掉了床头的灯,进入了深眠。

  *

  接下来的几天,阮亦舟和向筱将K区大部分的对手戏都拍了个遍。

  拍戏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场地等各个因素的限制,剧情是起承转合的过渡,而他们可能上一秒还在剑拔弩张,下一秒就需要拥抱缠绵。

  这很考验演员出戏入戏的能力,阮亦舟是习惯了,但是向筱还是稍微有些吃不消。

  一场略显暧昧的戏结束,阮亦舟和向筱来到一旁的遮阳伞下休息。

  女孩子眼中还有着些微的失神,阮亦舟将水杯递给她,冲她晃了晃手。

  “师妹。”他笑了,“回神了。”

  向筱回过神,接过他手上的水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一句:“我不是……”

  “没事,正常的。”阮亦舟道,“刚开始演戏的时候我也这样,不光是一场戏结束,就是杀青了也得花好几个月才能走出来。”

  这种感觉是沉浸角色导致的结果,其实更像是一种镜花水月的错觉。

  有些人能走出来,有些人走不出来,所以阮亦舟知道,有的剧组甚至会有剧组夫妻。

  一部分是因为纯粹的欲,一部分则是因为感情的放纵。

  所以尽管剧组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性地用角色名来称呼他们,他对向筱还是坚持用本名或者师妹这样的称呼。

  好在向筱本身也比较理性,并没有让他太过担心。

  “我知道。”女孩子笑了笑,然后顿了顿,“大概是易感期刚过吧,比较敏感。没事师兄,我一会儿出去吹吹风就好。”

  阮亦舟颔首,然后犹豫了一下:“说起来,我听溯哥说你这次易感期不太稳定,是因为……我么?”

  到底是AO有别,而且还有对手戏,易感期的那几天,阮亦舟天天都能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柚子香。

  他自己身上还带着标记,没什么关系,就怕他的信息素影响到向筱,小姑娘又不好意思说。

  “没有,跟师兄没关系。”向筱赶紧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晓晓不是最近在做练习生么,我总感觉他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问他他也不说原因。他是omega,一个人在那里,我总是有点不放心。”

  阮亦舟一愣。

  对方这么一说,他倒确实想起来,原先一顿饭发三次朋友圈的小孩儿已经很久没了消息。

  他想了想:“我去帮你问一问吧。”

  “好。”向筱感激地开了口,“谢谢师兄。”

  阮亦舟行动力很强,跟她说完,就低头给陆知源发了条消息,对方很快回了个“我去问问”。

  他收了手机,将杯子里的水喝尽,又看了一下居民楼间漏出的一点天光。

  “太阳快下山了。”他道,“下一场估计差不多能拍了,回去?”

  “嗯。”向筱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转过身,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师兄。”

  “嗯?”阮亦舟应了一声,看她。

  “有个问题,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向筱道,然后犹豫了一下,“傅总……跟你是什么关系?”

  阮亦舟的手一顿,沉默了。

  *

  向筱其实并没有要故意窥探自家师兄隐私的意思。

  她原先也以为,傅煜来这里,是因为表面的理由:“监工”,毕竟对方面试的时候也亲自来了现场。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工作时间,阮亦舟和傅煜是没有太多交集的。毕竟阮亦舟大多数时间都在拍戏。

  但是只要阮亦舟有戏,傅煜就一定会在,下了戏之后,对方总是会递一点东西过来,或许是一杯温水,或许是一点填肚子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