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看随机应变;后者,杰米心中也有一套可以推脱责任的说辞。
接下来的事情……
那就得看马科姆他们了。
那些事情,虽然也存在很大的危险。
可于马科姆他们来说,反而算是相对常规的危险。
除了同萨菲尔伯爵做交易外,像是应对可能来自朱迪安、乃至那些有可能识破他们反抗军身份,继而跑来围捕他们的警察和军队……
其实并不用太发愁!
只因,长年累月被警察、军队们追着跑。
反抗军们所有人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杰米还是给出了一些建议:“你们既然在王城有据点、有人手,现在就也别掖着藏着。回头趁机制造一些混乱出来,也方便在事情结束后,掩护你们逃走。”
马科姆知道他是好意,自然点头同意。
之前同萨菲尔伯爵接头,并不需要去多少人手,相反,人多了反而还容易暴露行踪痕迹,因此他就没有联络那些人。
如今,真正要办正事了。
他又不傻,少不得也要多召集一些人手,防止中途出什么差错。
接着,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
等确认彻底没什么可说的,接下来只需看现场发挥后,杰米就告辞离开了。
然而,另一头,却又出了个事故。
因为,萨菲尔伯爵跑来求见国王了。
“这么晚还跑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呢?”
理查德国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在暗示对方,自己目前没什么谈论公事的兴趣。
“陛下。”
萨菲尔伯爵依旧是惯常的冷峻神色,认真地禀报说:“我是前来请求您,请求您明天不要去参加那位路易斯伯爵的婚礼的。”
理查德国王顿时不再假装打哈欠,装困了。
他好奇又疑惑地问:“哦,这是怎么讲呢?他得罪你了不成。”
萨菲尔伯爵当即回答:“那倒不曾,只因您要是去参加婚礼的话,中间是可能遭遇危险的。”
“危险?”理查德国王咀嚼着这个词。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一些问:“那么,我究竟有什么危险呢?”
“我并不是很确定,但极有可能发生。”
“哦?这样说起来有些含糊啊!不如再说说,这危险来自于哪里呢?”
萨菲尔伯爵做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
但下一刻,他还是毫不迟疑地回答了:“来自亨利公爵。”
“亨利吗?这倒是有那么点儿可能。”
理查德国王自言自语地说:“我几乎快要忘记同他算算王后那个孩子的前账了,却不想他竟然还要找上门来。”
萨菲尔伯爵沉默着,身体保持着一种随时接受国王垂询的标准姿态。
但理查德国王却仿佛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地沉思着。
室内一片沉默。
许久,理查德国王才回过神,又往后仰靠在了扶手椅背上,带着一种冷漠又玩味的表情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伯爵大人,声音带着讥讽地说:“你这个消息委实重要,我这个可怜的国王,若不是得你通禀,还真是差点儿就掉入了陷阱之中呢!”
“只是,我亲爱的伯爵大人,您能不能赏脸同我讲讲……”
“如此重要的秘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探知的呢?”
“我想……”
“亨利再傻也不至于将这种事,到处去和不相干的人说吧?”
萨菲尔伯爵回答:“回陛下,只因近一段时间,公爵大人都住在我那里。”
听了这个颇为出人意料的答复,国王的目光更加锐利起来。
(二)
此时,杰米还没意识到,在他设计的这出舞台上,马上就会迎来一名没在计划中的不速之客——亨利公爵。
并且,由于这名不速之客的影响……
另一位重要演员——萨菲尔伯爵,正在疯狂给自己加戏。
所以,杰米当晚睡下的时候,心情还很平静。
及至一觉醒来,他尚且有心情地懒了一会儿床,心中泛起些许兴奋,不免又想起早些年,自己每次一遇到事,就害怕、紧张得慌手慌脚,额头冒汗,不免苦笑着感叹:“我现在竟是越来越适应这样的生活了呢。”
与一天到晚使了这么多心思,时不时还要反省一下的新郎相比……
另一位婚礼的参与人——新娘,就显得没心没肺多了。
劳瑞斯夫人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