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拉住他,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继续装睡。
谢夫人把两个小孩拎起来,洗漱好,换了衣服,问清楚原委之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唉哟,就为了找一个成语?你们不会去翻书?不会去问柳老师?还要砍枕头?”
两个小孩在她面前低着头。
谢夫人一阵无奈,把自己放在这里的绣篓拿走,让他们以后不准乱动针线。
“我过几天也跟爷爷说一声,哪有给小孩子匕首的?把你的匕首没收了。”
谢沉道:“娘,上次我和卯卯被绑架,多亏了我带着匕首,要不然……”
“行吧,下次要谨慎使用。”谢夫人伸出两只手,拍了一下两个小孩的屁股,“行了,出去玩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就出门去了。
只是两个人好像都感觉有哪里不对。
“谢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也觉得。”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
目睹了一切的系统:你们一开始是在吵架啊,吵架也能忘记的吗?说好的“一刀一断”呢?
小孩的世界,我不懂,我只是弱小又秃头的系统。
*
两个小孩手牵着手走过走廊时,朋友们早都到了,坐在走廊上说话。
他们好像起了什么争执,正在吵架。
“是其他人说的,又不是我们说的,你干嘛朝我们发火?卯卯最近都不跟我们一起玩了,他都不理我们了,那我们也不要理他了。”
牧英面红耳赤,气得直跺脚:“反正卯卯肯定不会回庆国的,他也不是小奸细,你们不许这样说他!”
他不会吵架,转头看向温知,向他求助:“智多星,你说!”
温知想了想,道:“你们这样说卯卯,真是太不讲义气了,这是背信弃义。”
新学的成语。
“才不是呢,是卯卯先不和我们一起玩的,我们帮他跟别人打架,他都不来找我们!”
不知道是谁看见了谢沉,说了一声,几个人都不吵架了,转头喊了一声:“沉哥。”
谢沉拉着宋皎上前。
他们两个终于想起来,他们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谢沉沉了沉脸,拿出大哥的风范来:“吵什么吵?卯卯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宋皎看了他们一眼,他本来是有一点生气的,但是他看见刚才说话最大声的那个朋友脸上还有一点擦伤,想起他们说打架的事情,忽然就不生气了。
他小小声地解释:“我没有不和你们一起玩,这几天我的小狗生病了,我才没有跟你们一起玩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早上才知道的。”
“真的吗?”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
“真的。”宋皎转身把小黄狗抓过来,全方位地展示,“你们看,他都秃了。”
“真的耶。”
宋皎看了看他们,忽然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不是小奸细,也没有要回庆国,也不是故意不找你们玩的。”
朋友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事情都抛到脑后了,连忙上前围住他。
刚才还有些怀疑的几个朋友连忙也举起手:“我们也对天发誓,我们没有不相信你,只要你解释了,我们就相信你……但是你一直都不解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帮你打架了。”
几个人都撩起衣袖,或者撩起头发,向他展示为朋友而战斗的痕迹。
宋皎感动得眼睛红红:“我给你们涂药膏。”
“不用啦,已经好几天了,一点都不疼。”
“我们去烤土豆吧。”
这几个朋友都是常在一起玩耍的,都小半年了,原本就是生气宋皎不和他们一起玩,也不关心他们去打架了,现在宋皎说了,他们就都信了,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
一群人走在走廊上,要出去玩。
宋皎看向谢沉:“你没有受伤吗?”
其他朋友刚要说话,谢沉一抬下巴,道:“当然没有,我可是练过武功的。”
朋友们表情复杂。
宋皎又问:“你们和谁一起打架啊?”
牧英道:“和王旷,还有他的手下。”
宋皎摸着鼻尖:“王旷是谁?”
“王旷,就是……”牧英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王旷。”
谢沉道:“就是蚯蚓帮的帮主。”
“啊?”宋皎更不明白了,“蚯蚓帮又是谁?”
温知叹了口气,向他解释:“王旷的爷爷是土匪寨的二老当家,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他的父亲,还有叔叔伯伯,全部都有打仗,军功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