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邶朝九皇子,他是北国巫命,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死生不复见。
我张嘴欲言,却被林重檀的吻堵住。这次吻来得凶猛,我完全招架不住,感觉呼吸都要被他夺走。
明明都想好要如何应付,最后懦弱地变成求饶。
冥冥之中,我似乎能感觉到林重檀的想法,他不想听我说话。
-
敲门声突然响起,我如梦中惊醒,刚想推开林重檀,却发现自己做的第一个动作是睁开眼,而我身边根本没人。
我愣愣地盯着床帐上方,芙蓉香熏球完好无缺,我还是在之前休息的房间,别说被绑着了,我连衣服都是好好地穿在身上。
门口的声音还在继续,“公子,你醒了吗?”
我惊疑不定地坐起,说不清楚是更糟糕还是庆幸,林重檀好像并没有出现,全然是我的一场梦。
可我不仅做了那样的梦,还……还把裤子弄脏了。
-
我起床后先沐浴,才用的膳。用膳时,小童跟我说钮喜、宋楠等人已经回来过了,但见我睡着,就没过来打扰。他们几个男人闲着无事,又拿着弓箭去打猎了。
“还去打猎?他们哪来的精力?”我心中感到奇怪,他们白日走这么多路不累吗?
小童却笑着说:“山上药泉都有活血壮精的效果,所以他们肯定精力充沛。不仅如此,我们别院的水和食材也加了药材,最是利阳。我们王妃、侧王妃和世子妃都是在这里有了身孕。”
我听了这话,正在喝的茶喝不下去了。
小童好像察觉到我的尴尬,眨眨眼,“公子,怎么了?”
“我问你一件事,你刚刚叫过来的推拿师傅,是何时来的,又何时走的,你有看清他脸吗?”
“他是酉时三刻来的,戌时一刻走的,他是我们这边做了很久的师傅了,我认识他的。公子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那我叫他过来。”
我想了下还是拒绝了,“不用了。”
我先前在床上找了一圈,没能找到掉下来的木芙蓉花瓣,手腕脚踝也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甚至我也仔细闻了闻自己,并无药味。
原来真是我的梦。
我看向面前的茶水点心,更加吃不下了。
我让小童将东西撤下去,决意不再随便碰这里的吃食,可这个梦依旧对我造成巨大的冲击。
这段时间我并没有怎么想起过林重檀,唯一一次还是姜楚琦说没有人比覃公子好看,我方想到他,当时也立即将他的模样从脑海里赶走。
我怎么会梦到跟林重檀……
我是疯了吗?
还是说我并没有那么清心寡欲?
那我待大业事成,要为自己寻个伴吗?
也不知是晚膳前睡久了,还是梦的缘故,这一夜我久违地失眠了。
我一失眠,背后的蛊虫好像也变得躁动,后背总觉得发烫。彩翁跟我一起睡的,几次都想往我衣服里钻。
最后被我勒令再乱动,明日就让它跟宋楠待一块,它这才安份下来。
彩翁睡熟了,我却还没有睡意,只能爬坐起来。看到床顶上方的香熏球,我将其取了下来,用力摇晃,总算摇落两片花瓣。
花瓣的香味与我梦中闻到的不同,真是一场梦。
好在这个荒唐的梦只做了一回,下山后就再也没做过。回到东宣王府后,姜楚琦比原先来得更勤快,他不再缠着彩翁,反来黏我。
我无奈之下,只能问他,“小堂叔要不要去找那位覃公子玩?”
“他已经走了。”姜楚琦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他去哪?”
姜楚琦还是捧着脸盯着我看,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他身体不好,那夜又被火给吓着了,说要回乡下养病。”
这么巧吗?
看他那日给糕点下料的架势,并不像那么简单会对姜楚琦放手。
不过……
我看一眼姜楚琦此时的样子,很是没办法。我想我要是那位覃公子,就算原来不放手,看到他这样子也该放手了。
“小堂叔。”我将手帕递过去。
姜楚琦本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忽地嗖的一下坐直身体,用手捂住嘴巴,“我流口水了吗?不可能……居然是真的!漂亮堂侄,我先离开一会。”
见他跑走,我不免松一口气。
这位堂叔太奇怪了,行动奇怪,说话也奇怪。
-
又过了半个月,东宣王告诉了我两个消息,一是太子在京城举行了登基大典,是皇上亲自授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