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
钱永荐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苏问朝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中年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看得他拳头痒,“这是发生了什么?”
钱永荐知道苏问这是要帮自己打抱不平了,一股脑全说了,“这人原本是入赘我钱家的,现在他把我和母亲赶了出来,想私吞我们钱府的家产。这人还贿赂了县令,想强占田地。”
“……”苏问揉了揉太阳穴,这傻孩子,怎么什么都给说了,还好他来了,不然那个县令要是听见了他这番话,钱永荐就没有活路了。
“哦?此事可属实?”苏问朝钱父看了过去。
钱父见苏问眉眼精致,相貌上成,只是素色白衣过于寒酸一些,腰间就挂一兔子玉佩,身后那人魁梧像个侍卫,猜测苏问只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子,“这是我的家事,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你胡说,我跟你才不是一家!我跟我娘……跟苏问才是一家!”钱永荐话音刚落,苏问就感觉身后楚涵渊气息变了,笑着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开玩笑的,冷静一点。”
苏问见钱父看不起他,他挺乐呵,好久没见过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了,于是指了指地,笑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地?”
钱父嗤笑,“故弄玄虚,这是我钱府门前路,便也是我的地盘,莫非你还想拿官家来压我?”
苏问见他话语间满是匪气,明白了,这钱父想必之前多半不过是个地痞流氓类的人物,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便也不想再跟他客气,“这是天子脚下的地,岂是容你染指的?”
钱父笑得大声,“你少拿这些唬我,天子管这事吗?天子还管我这大江南的家务吗?你个黄毛小儿,真是不懂事。”
苏问闻言,眼皮都懒得动。
楚涵渊开口了,“打。”
“是。”箫骐从他们身后窜出,对着钱父就是一顿胖揍,跟着钱父的侍卫看钱父被打的如此之惨,都不敢上前。
钱父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刁民,我定要让县令大人治你们的罪!把你们都关起来,关起来活剥了!”
苏问呵一声笑了出来,“我还没治你的罪呢,你敢治我的罪?”
钱父闻言,心中突然惊慌了起来,他做的那些勾当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直安分守己……”
箫骐看他还能叫嚣,有些不满意自己下手太轻了,又给了他一拳,“藐视皇威,对翼王和王妃无礼,该打。”
众人一时惊讶地看向了苏问和楚涵渊,这两位长得跟天仙似的人物竟是名震傲云的翼王和翼王妃。
苏问看了眼站在一旁,笑得一脸痛快的钱永荐,加了一句,“还有侵占私宅,盗取钱家,同样该打。”
“是。”箫骐下手更重了,一时之间整条街道只能听见钱父的惨叫声。
“你和你母亲之前的地契还在吗?”苏问想着,帮人就要帮到底,想一次性帮钱永荐解决钱府的问题。
“在,在的!”钱永荐激动地从袖中掏出地契给苏问,“这就是,但是……官府不认。”
苏问接过地契,仔细看了起来,虽然钱永荐是他幼时好友,但也要小心,莉娜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人心险恶,小心一点总没错。
苏问确定地契没有问题,就递给楚涵渊。
楚涵渊看过,也没有问题,朝苏问点了点头。
苏问便再询问道,“他们给你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不认。”
“他们说地契是我姥爷的,如今我姥爷死了,钱府该是他的,不可能是我母亲的。”
钱永荐跺了跺脚,一脸气愤,“明明我母亲和他成亲之前就立下过契约,钱家没有一分一毫是他的,可官府就是说没有这件事!”
苏问笑了起来,看来是此人跟县令勾结,想强占钱家家业,要是没给他碰上,没准他们就真成了,这下断是不可能给他们得逞的。
苏问拍了拍钱永荐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替你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钱永荐感激地看向苏问,“苏问……大恩……”
苏问连摆手,“老规矩,不言谢,不用报。”这多大一点事,自己不过举手之劳。
钱永荐眼睛更亮了,苏问还是老样子,还是记得他们之间的交情的。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不如去我和母亲那吧,我母亲也想你得紧,经常夸你,让我多跟你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