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痛苦地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
“不是的、不是这样,段钺......”
他似哭非哭,在情欲折磨下,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惨白不似人样,伤口一面在愈合,一面又因为挣扎而不断裂开渗血。
段钺看他一会,到底没忍心逼迫,放松了钳制。
“殿下。”他抚上靖王的脸,珍爱地吻他沾着泪珠眼睫,“难受吗。”
“嗯。”靖王闷哼一声,头抵在他肩头发颤,几乎快要忍不住放弃心底那道防线。
段钺不解:“忍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要我?是觉得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欢愉,还是自尊心作祟不肯向我低头?”
靖王摇头,声音破碎:“你会走的......”
“什么?”段钺没听清。
你得到我以后,就一定会离开。
靖王太了解那种心情了,一旦彻底掌握猎物,就会渐渐失去兴趣,最后随手丢弃。
上辈子,他不就是这么对段钺的么。
“段钺,若是我要你,你就一定会回应我么。”
段钺笑了起来。
看来靖王还不至于那么蠢。
“那谁知道呢。”
他不过想看靖王放下一切尊严求他的模样。
至于要不要满足他,还没想好。
“你不会的。”靖王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枕在他肩头,泪水哗哗淌,“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不会和我亲密的。”
段钺擦不尽他的眼泪。
陷入爱恋的靖王太过柔软,他不大习惯。
不过靖王本人估计还不懂,这种名为“爱”的情感,到底有多折磨人。
“心动值多少了?”
“快到98了。”
最后这两点,可是意味着要将命都交到对方手里。
和三皇子那个大傻叉不同,靖王这种谨慎冷情的人,对他来说,依靠别人生存无异于踩碎自己的骄傲。
涨得慢也是应该的。
段钺倒也没那么急着让靖王崩溃。
毕竟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主子。
他收回咄咄逼人的姿态,伸手托住靖王腰肢,轻抚他后背:“殿下,别哭了,我不逼你了。”
靖王仍是浑身颤抖。
压抑已久的感情一旦爆发,绝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控制的。尤其像他这样一直被人所爱、从来不懂处理情爱的人,光是愧疚和痛苦就能将他折磨疯。
段钺叹息一声,手向下,抚到他高涨的欲望。
靖王哆嗦了下,想躲。
“别动。”段钺贴着他滴血的耳尖,“我不做其他什么,只是抒解。”
“我、那我自己......”
段钺挑眉:“你可以?”
靖王耳尖更红,连纤细脖颈都爬满绯霞。
他从未试过自己做这种事,前世忍不住的时候,都是将段钺拖过来发泄。
段钺低笑了声,膝盖微曲抵住他下滑的身体,一手扣着他后脑压向自己轻吻,另一手牵着他的手,交握在他灼烫的那处,指腹微动,教他欢愉的技巧。
“殿下,舒服吗?”
“我、我......嗯...”
“段钺,好奇怪,我......”
他神色恍惚,大脑一片空白,恍若置身云端仙境梦游、漂浮。
体内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去追逐更多的快感。
他不太明白。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钺无奈于他的迟钝:“殿下到现在还没察觉吗,你中毒了。”
北夷的牵机情花,也被称为情人毒。
它的花是相爱的见证,互赠情花,便意味着愿与对方永生厮守。
而用它制成的毒,也是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被痴男怨女们用来置对方于死地。
靖王的毒,段钺的确替他解了。
只是留了个小心眼,并未完全清除。体内余下的量,恰好能招致一次发情。
当然,这些算计,段钺并不打算告诉靖王。
他只要知道,自己有恩于他,屡次不计前嫌救他于水火就够了。
靖王双目失神,唇舌微张,渐渐陷入汹涌的情潮,连思考都不能。
他整个人都被小暗卫握在手中,尽情挑弄。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生死存亡,被小暗卫掌控。
他已经成了小暗卫的禁脔。
最后关头,段钺在他发泄出来时,轻咬住他耳尖,低低命令了句:“段初初,说你爱我。”
靖王双腿痉挛着,大脑空白,痴痴顺着他的话张开唇:
“我、爱......”
他没说完,便晕死过去,滑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