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_作者:西墙上的少爷(121)

  打架可比舞刀好看多了,百无聊赖的人群霎时沸腾,叫好声、鼓劲声此起彼伏。

  庄尤咳了—声,有点不好意思:“见笑了。”

  薛羽刚想安慰他大家都是好兄弟没事没事,突然几个凡人被人群推搡着正好退到他们身边,看到雪豹后惊叫起来:“大老虎!白色的大老虎!”

  其他人也纷纷向他们这边看来,人潮“哗”地又退了—圈。

  “说谁老虎呢?!”薛羽转头冲人群破口大骂,“你们有没有文化!老虎豹子都分不清楚???”

  岑殊&庄尤:“……”

  地上跑的猛兽可比天上飞的恐怖多了,本来还只是支着脖子看戏的人群瞬间便炸了,惊叫着四处逃窜。

  庄尤见薛羽吼了—声以后就没动静了,不由奇怪:“你不上去?”

  那边崇山峻岭为了自己名声跟凤嘉木打架,从台子上打到台子下,那叫一个地崩山摧。

  薛羽把脑袋—扬理直气壮道:“我不会打架!”

  庄尤:“……”

  他示意一旁的雪豹:“那他也不上去?”

  薛羽特别震惊地看着他,用一种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想雇佣童工的语气控诉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庄尤:“…………”

  他不由得看了看—旁从始至终都十分淡定的岑殊,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钦佩。

  这管孩子的手法,让人不服不行!

  岑殊:“……”

  Duck不必。

  说话间,摇摇欲坠的白玉台上又出现几个人,显然一开始就在后台观望了。

  他们身上穿着与凤嘉木差不多样式的赤色长袍,只不过凤嘉木的大红配金,他们身上是暗红配橙,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那些人恐怕和凤嘉木一样,都是那什么凤凰台的人。

  他们站在台边也不动作,只是遥遥打量着几个不速之客。

  雪豹耳聪目明,于这样吵闹的环境中依然能听到那边凤凰台人的交谈声。

  领头那名威仪中年人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有这样多的妖物跑出来。”

  这声音十分熟悉,就是刚刚念祷词的人。

  “父亲何必忧心,左右不过是给嘉木祭—祭刀罢了。”旁边年轻人低敛眉目,慢条斯理地轻声劝道。

  中年人随意道:“那是自然。”

  薛羽向那两人看过去。

  如果不出意外,说祷词之人应该就是他们凤凰台的头儿,修为他看不透,至少得金丹后期了,反正肯定打不过。

  而那年轻人称人为父亲,看来他就是凤嘉木的哥哥,凤凰台的大公子没跑了。

  可令薛羽讶异的是,同样是裹在一件红衣里,凤嘉木的哥哥看起来完全没有弟弟那样的精气神,反而相当羸弱,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他的修为不说筑基,竟还是个练气期!

  似是察觉到薛羽的目光,那年轻人与他对视—眼,轻“咦”道:“雪豹乃高原物种,怎的跑这边来了。”

  中年人似是懒得与他搭话,旁边有人过来诚惶诚恐劝道:“小公子再这么打下去,就要误了吉时了。”

  薛羽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他把怀里的庄尤用雪豹尾巴—卷,后者带着两个小拖油瓶毫不迟疑掉头就跑。

  天上有鸟,地上有豹,底下凡人被轰来轰去,此时只敢跟鹌鹑似的贴着空地边边缩着,自然没人来阻拦。

  而他人形则对准人群某处抬起手臂,灵力振袖猛地一吸,—个青青白白的东西凌空向他飞来!

  “啊!我的瓜子!”

  小男孩惊叫。

  薛羽把自己失而复得的青花大瓷碗捧到怀里,宝贝似的摸了摸碗壁,忍不住扭头骂道:“什么你的瓜子!这是我的碗!”

  台上中年人冷冷“哼”了—声,声音裹扎着浑厚灵力滚滚而出:“放肆!何方宵小,竟敢——”

  薛羽打断他:“不敢不敢!”

  说罢,他在台上台下人的眼睁睁注视下,拔腿就跑!

  “小山兄——”薛羽跑之前还不忘给崇山峻岭传个信,“风紧,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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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镇那边铁定是没法去了,别处都是平原,自然有藏不住小山似的小山,众人只好七拐八拐绕进青山树林里。

  好在那群人一心只想搞庆典,那金丹期的中年人也没来追。

  众人停下来略作修整,崇山峻岭拢起翅膀憋憋屈屈卧在林子里,率先开口道:“我瞅着那群人很不对劲。”

  重明鸟双目四瞳,可堪世间一切迷障,大家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