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_作者:西墙上的少爷(291)

  “后来你——”岑殊顿了一下,改口道,“后来我去江南把你讨了过来,那时我才知,你父亲游历人间时成了婚,且你母亲也已经不在了。”

  薛羽:“哦。”

  他吃饱喝足时一向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因此并没有发现岑殊说法中的不合理之处。

  事实上岑殊上一世时并不在乎自己那私自下山的坐骑,只是后来被父亲调|教得十分温顺的雪豹上山来找他,并附带一封赎罪信。

  上面写着他自觉无颜面对前主,便打算此生只在江南为亡妻守灵,父债子偿,自己儿子便送来给岑殊当坐骑赔罪。

  而这一世,才有岑殊主动去江南寻他。

  岑殊半点也没有骗豹的羞耻心,他端详了薛羽一会儿,觉得小徒弟这样傻傻的也挺好,便低头奖励似的亲了他一下。

  薛羽被他亲回了点智商:“……你是说,普通的凡人女子,是生不出我这样可爱的小豹子的。”

  岑殊忍不住又抱着被团亲了亲他:“嗯。”

  “所以你认为……你认为我母亲是魔族是吗?”薛羽试探着问。

  岑殊的嘴唇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细密地亲吻他。

  他的吻从薛羽的嘴角滑下去,卷紧的被子像包着礼物的丝绸那样散开来,露出里面略有些羞涩的赤|裸躯体。

  那人亲着他的胸口低声暗示道:“正事说完了。”

  薛羽:“……唔。”

  薛羽仰着头颅微眯着眼睛,能感受到岑殊轻柔的亲吻中带着十分怜惜的味道。

  其实他很想告诉岑殊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他都能接受从人变成雪豹了,再从雪豹变成雪豹和魔族的混血,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但这样的吻感觉也非常不错。

  他决定暂时扮演一只脆弱的小豹豹,在岑殊难得的怜惜中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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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落地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颜方毓的信就来了。

  在信中,他二师兄用一种非常不委婉的语气,控诉了一番两人不知会他一声就提前跑路的恶劣行为。

  对此,薛羽虽十分心虚,但依旧觉得主要责任是在岑殊身上。

  谁让这人问他准备好了没有,他说准备好了,然后岑殊把他腰一搂,两人就不在天衍宗了。

  以前岑殊瞬移的时候明明是不能带活物的,不然薛羽还没掉马的时候,岑殊也不至于在瞬移的时候把雪豹丢给他带。

  而岑殊则告诉他,也许是因为他帮薛羽重塑元婴的时候,将自己的些微神识也融进了薛羽的元婴里。

  因此岑殊进行瞬移时,也不会将薛羽视为外人,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简单来说,似乎也能理解为老婆专座。

  颜方毓控诉了他们半页纸,又说现在修真界与他睡着的二百年前已迥然不同,他将一只灵璧附在信里寄给了薛羽,让他赶紧摸索摸索,跟上时代。

  这灵璧就与当年他给鸿武宫克隆电子支付时,那块巴掌大的石头样子差不多,也是输灵力使用的,但功能丰富了好几倍。

  里面五花八门什么信息都有,薛羽摸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这不就手机吗!

  哪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学手机不快啊!

  薛羽把所有内容摸了个遍,还在里面找到一个类似论坛的功能。

  修士们就仗着自己的神识惊人,里面帖子也没有分门别类,就靠自己检索,什么“在下苦居元婴大圆满已久无法突破,是否有道友指点一二”跟“隔壁竖子可敢与我在此一论!”乱糟糟挤在一个界面上,各种言论浩如烟海。

  修士也这么能逼逼。薛羽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长信还剩最后一小段,是颜方毓苦口婆心让自己小师弟劝劝师尊,让他把留了二百年的药吃了。

  哦!

  薛羽突然反应过来。

  他就说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忘了督促岑殊吃药。

  惭愧惭愧,睡了二百年,脑子一直就不太好使。

  薛羽从醒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知道岑殊定是没吃他千辛万苦抢到的鬼神辟易。

  这人虽然大部分时候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戾气,但那种时候,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忍不住,薛羽就很辛苦。

  戾气进入他身体时本来就会带着轻微的刺痛感,而那种感觉从极其脆弱的那里进来时才更是……

  总而言之,谁被日谁知道。

  岑殊被他闹着拿出装着药丸的小瓶子,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取了一颗吃了。

  薛羽心满意足,拉着人继续进行热血日漫主角经常进行的找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