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修明忍不住问：“你们这么要好，关系好到可以让他整容的程度，你还想我说什么？”
晏越珩：……！
艹！！！
晏越珩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为自己辩解：
“不是这种意思，只要出钱，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赫连修明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
“晏师兄，不用多说了。”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晏师兄。”
晏越珩心里一突，脑子嗡嗡嗡地响，双手捂住耳朵，抗拒着不想听赫连修明接下来的话。
眼角渗出氤氲，仿佛被愁云笼罩，克制着轻声求饶着问：
“说话不要这么绝对，我就去了一次，以后不去了，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可赫连修明还是摇头，伸手揉了揉晏越珩的软发，缓缓叹息，道：
“晏总，你也察觉到了，无论有没有他，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喜欢你骗我，你也怪我害你少賺钱，怪我对自己男朋友都不多考虑一点，怪我怎么不给你谋求更高的利益，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即使我研发的时候你没有说，但你一直都藏在心里，时不时搞点事情，企图让我明白错误——
比如说，让我住只能放得下单人床的小公寓，给我吃饭堂餐，明确提过，为什么给我这些待遇？都是不满我让你少挣钱。
你想让我妥协。
但我都假装听不懂，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住的吃的都没关系。”
“至于现在，你也只是暂时哄着我，继续骗我。等着以后秋后算账，继续教育我，为了利益，成年人可以和仇人一起賺钱，对吧。”
晏越珩被戳中心事，只能微微反驳：
“但我有把安保和物业水平拉满，有改革饭堂呢……”
是啊。
可这又如何？
赫连修明手掌又动了。
抚过晏越珩眼角湿滑又白皙的脸，把他软发撩去耳后，叹道：
“但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晏越珩抓住他的手，不管店员有没有看到，只管用脸贴着赫连修明的手，哀求道：
“你还喜欢我的是不是？别说什么两个世界的事情，不是只因为我骗过你吗？以后都不会了！我给你送别墅！建私厨专供你吃饭！”
赫连修明默了默，抽‘回自己手，坐了回去，轻声道：
“晏总又在骗我。’’
晏越珩听不懂。
哪里？
赫连修明却已经释然，轻笑着道：
“晏总只喜欢我这张脸……算了不说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都挺开心的。”
“虽然你骗了我，但也给过我甜蜜的时光。”
“就这样吧，他说为了气我，会答应短暂的和你在一起。”
“晏总以后不用再骗我，我都知道了。”
“以后我在华兴实验室，也请晏总不要再骗我。”
晏越珩：“？？？”
段修昼会和他一起，和他不用骗赫连修明有什么关系？
赫连修明怎么现在还当自己是替身！！
他都知道了什么？！
就不想想，他能让一个替身翻来覆去的弄吗。
可是，晏越珩一腔挽留还没说，赫连修明已经起身离开。
从头到尾，赫连修明口罩都没脱，茶也一口没喝，更别提闻过他特调的橡木香。
赫连修明还真如他说的一般，和他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就算他想去追，便衣警务员给他一拦，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修明上车，怎么追也追不上。
漆黑的车驶进夜幕，车尾灯光完全消失，路面一片剩下空寂。
还有晏越珩那长长的、孤单的影子。
以及身后店员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很没有眼力的和他道：“你好，先生，您还没结帐！”
晏越珩：“……”
结什么帐，没看到他失恋吗！
只是他从不来茶馆，因此店员根本不认识他。
晏越珩沉着脸，第一次感受到只会賺钱的人有多讨厌。在他需要安慰需要男朋友的时候，店员只会怕他赖账，催他交钱。
可他也是这么干的。
在赫连修明终于成年，开到大城市寻求法律援助，连研究所领导都特意批假给赫连修明参加庭审，他却去看段修昼的演唱会，没有在关键时刻陪伴。
店员又催促：“先生？你忘了带钱？”
此时没有4G，根本不能手机二维码支付，晏越珩在身上掏来掏去，只掏到赫连修明给他的工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