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赫连修明听得浑身一抖,无名热火冲上头脑,一把推开晏越珩,结巴道:
“师兄,别、别。”
一下子又快进到结婚,真是令人无所适从,完全跟不上晏越珩的步调。
随即冷静下来:
“你又在哄我。”
晏越珩好笑地往他胸口拱了拱:
“哎,多情总被无情恼,不就称呼上喊喊而已?”
“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们都成年了,快乐一下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说罢,晏越珩抬起眼。
窗外万家灯火,恍如繁星点点。
室内,赫连修明麦色的耳尖被虹光晕染开一抹深红,晏越珩滑了下来,耳畔听着赫连修明胸腔的心跳。
呯、呯、呯……
沉稳又坚定,热切又羞耻。
哎呀……
晏越珩一个没忍住,又想继续滑下去。
然而赫连修明已经捂住自己半张脸,掐住晏越珩后颈皮,把晏越珩拽了上来。
晏越珩:??
赫连修明把他推开一点点,煞有其事地道:
“你今晚还要开车,我们回宿舍睡。”
晏越珩故意逗他,挑眉道:
“哦~~~”
“不是那种睡,”赫连修明一见他就知道他想歪了,捂着脸补充:
“师兄你的嘴儿太会哄人了,在拿到合同之前,我不能让你馋到我身子。”
晏越珩:“……”
靠!!
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说好吗。
把他说得跟烧鸡一样,还是周扒皮,吃了就扔的那种。
晏越珩鼻腔特意发出一声“哼”,背过身去,语气又急又怒:
“你就说吧,我馋都馋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要面子的吗。”
“有。”
晏越珩:?
赫连修明走了过去,臂弯一箍,用力地箍住晏越珩细长白皙的脖子。
晏越珩一个站不稳,后背就抵着赫连修明的躯干,贴着他的腹肌。
炙热、坚实,蕴含着与他耳尖一样的热度,滚滚发烫。
赫连修明还把晏师兄的脸扭了过来,让晏师兄看着自己。
接着头一低,赫连修明吸`吮着晏师兄白皙喉结边上、那颗嫣红的小痣,问:
“感受到了吗?”
晏越珩懵了,
“这,这怎能感受不到……”
当低沉的嗓音钻入晏越珩的耳畔,晏越珩脊椎都麻了。
双腿跟着发软,尾椎骨又麻又痒,奇怪的感觉一路火花带电,蹿上脑中,弄得整个人发热一样,迷迷糊糊的。
赫连修明还在认真地亲他喉结。
速度缓慢,带着极致的克制,与他炙热的体温、从前的凶横,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晏越珩昂起头来,大口大口吸着气,低声喘`息着。
当他咽喉被扼住,像是一条案板上等着被痛快解决的鱼:
“那你怎么、只是亲亲?”
“这可不像你。”
“你不是一向爱绑就绑。”
赫连修明轻轻咬了一口,接着就把人推开:
“我说过了,今天不行。”
“我也没准备好……”
晏越珩:“……”
所以是拿到满意合同之前,都不行是吗!
要别人当老公就是这点不好。
老公就是不同意,非要拿到合同才同意,那他怎么哄骗都白搭。
晏越珩安息着劝道:
“年轻人,人生苦短,我劝你及时行乐啊!既然你对你的策划案有信心,我给你合同不是迟早的事儿?你又何必这么辛苦地忍着?”
“你能有什么损失?”
赫连修明问:“哦,那你现在就把合同给我?”
晏越珩张了张嘴,叹道:
“这不,专家们还没答应呢,我把合同给你,你不能让他们服气的话,那你也只能当光棍司令是不是。”
听起来特别有道理。
但,专家们拿着晏越珩的工资,只要晏越珩支持,不服气又如何,还不是得听晏越珩的任命。
这就是精明的商人叭。
嘴儿说信他的策划案,信自己的眼光。
实际上,合同就是拖着不给,得等专家们给出意见后,晏越珩才能真正作出决定。
赫连修明放开了他,低头给自己理顺了衬衣,躲闪着视线,道:
“那就去开车吧,要回宿舍了。”
赫连修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恋爱中的亲密,明明是平等的、大家都很享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