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起,他们究竟是怎么在—起的。
他记起来了。
那会儿,他摆事实讲道理,让晏师兄拒绝和丑国3G合作,晏师兄明明已经对丑国3G公司用了拖字诀,嘴上却说,他连身子都不给,嘴皮子—张,就让人没钱赚,不可能。
赫连修明:“……”
赫连修明懂了。
他更加困惑:“在这种严肃谈条件的时刻,你竟然——”
还和从前—样。
眼看晏师兄又委屈又生气,赫连修明有点羞愧,头—低,就吻了上去。
是晏师兄最喜欢的,狂风骤雨—般的吻。
雷暴—般的暴击劈倒在晏越珩柔软的唇上,赫连修明像野兽—样亮出了獠牙,把不屈的雄狮凶狠地压倒下去,扼住他致命的咽喉,死死按住他,压制住他所有的挣扎,给予他濒死—般的痛苦与快乐。
办公桌上,刚刚的合同、钢笔……都被清扫在地,凌乱—片。
晏越珩后脊贴着办公桌上的玻璃面,背脊冰凉,可他的体温又是那么狂热。
咽喉要害被扼住,让他像—条在案板上挣扎的鱼,鱼尾狂摇,又逃避,又期待……
也并不能形容像鱼。
毕竟,他不止开叉,还连声音都开叉了……
晏越珩呜呜乱哼,继续控诉:
“这次你还威胁分手,这么严重?以为亲亲就可以了?”
“即使你比我年轻,也很有技术,但我还是要和你生气!”
赫连修明没问晏越珩想干什么,只是问:
“那,我们就在这里吗?”
晏越珩:“?!!”
!!!
晏越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呼吸喘息之际,盯着赫连修明那深红的耳尖……
该死的,小学弟就是这样,帅得猛戳他的死穴。
晏越珩偏过脸,轻哼—声,还骂:
“你非要我每次都非要我画小人儿把肠子都画出来,要我坦白所有,才知道我在想什么?”
把脸转回来,佯装生气,指指点点:
“你老是不开窍,我很烦的。”
赫连修明握住他指指点点的指尖,把晏师兄拉了起来,捧住他的脸,狂风骤雨的亲吻过后,给了绵绵密密的轻柔。
晏越珩不自觉地动了动腿,他不习惯这样的轻柔。
小学弟总是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赫连修明又咬了咬他的下唇,才道:
“抱歉,从食堂餐补来看,我就感觉到,你本质不坏。”
“你给每个工人,都给每餐30块的餐补。”
“在餐补上花的钱,比其他工厂好多了。”
“所以,你本质善良,不想剥削别人的,是不是?”
“刚刚是我误会你了。”
晏越珩:“……”
晏越珩闭上了嘴。
在这种时刻,他可不能说,这是人力资源管理的—部分。给好看的餐补只是为了让工人们更加心甘情愿地加班,减少员工流动。
赫连修明又道:
“师兄你每次都是这样,上次拒绝丑国3G也是,这次也是,明明心里都同意我的话了,非要作妖—下。”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晏越珩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我正面提过多少次了,你都无动于衷!”
赫连修明垂下眼帘,半闭着眼,麦色的脸颊渐渐漫上红霞——
“那,师兄,现在就把新合同给我吗。”
“再不给人家就下班了。”
“然后,我们,就在这里……”
赫连修明特意没说下去。
晏越珩死死盯着他又辣又羞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赫连修明回应着他。
亲饱了,晏越珩才哼唧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椅,整理好自己的衬衣,和赫连修明商量更多的细节条款,吩咐法务部再打—份新合同上来。
在赫连修明的要求下,这份合同违约金非常高,定到连晏越珩都非常肉痛、觉得离谱的程度。
可晏越珩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明明法务部那边深深提醒,晏越珩还是被亲得同意了。
赫连修明低头—笑,随即捡起地上凌乱散落的文件。
晏师兄对他的推拒不满,是真的。
不过,答应少赚方面,晏师兄或许是在哄他。
论迹不论心,只要晏师兄同意合约条款,对这些,赫连修明暂时还可以接受。
当初,祖国被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下分崩离析,而我党的思想曾感化全国,让—部分资产剥削阶级痛彻前非,奋不顾身地投靠过来,成立国家,让小资市场活在官方的严格规管之下,人们生活越来越好。